什么要来到这样的一个战场,她的身后是蚩尤的尸体。 徐小柏说到:“她太难过,所以自己断裂了,夔牛的鼓声消失掉,她清醒过来,可以他杀死了蚩尤,我想刑天并不恨她,它只是想告诉妖刀蚩尤死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它们都从过去的时代醒过来,发现过去被传颂的变成被贬低的,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死掉了。 哪怕举起干戚劈开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一声杀又重新响起来,幻象又开始重新开始!在妖刀中残留的那一丝蚩尤的魂魄又开始呈现出在它记忆中最深的一幕。徐小柏大喊一声:“等等。” 周清宴看到他掀开被子,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徐小柏光着脚跑下楼梯,跑到楼下,他记得最初来到这个画中,这个竹楼里,他将带来的剑柄和剑鞘放到了楼下的小桌子上,他要在妖刀的幻象再次出现的时候,将剑柄和剑鞘带回去,那是妖刀最后寄居的地方,可以带着它们去看看妖刀的我主蚩尤。 徐小柏找到了剑柄和剑鞘,他气喘嘘嘘的跑上楼,看到妖刀红色的穿着纱衣的虚影子,那是蚩尤的一丝魂魄中所残留的记忆,徐小柏悄悄的走过去,将那剑柄和剑鞘放到离那柄断刀最近的距离。 徐小柏对男神说:“我想让他们见一见,哪怕是假的,可我觉得这是最近的距离啦。” 周清宴从床上下来摸摸徐小柏的头:“这并不是最近的距离。” 周清宴的手朝着剑柄和剑鞘一拨,他随手的一拨,妖刀虽然消散去,可是这剑柄和剑鞘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仅仅是那么一点点的气息,那一点点的气息从剑鞘和剑柄中溢出来,附着到妖刀的幻象之上。 徐小柏看到背对着蚩尤的那一丝魂魄的妖刀,正面对战场的妖刀,慢慢的转过头来,她与蚩尤面对面了。 徐小柏听到男神说:“这才是最近的距离。” 此刻夔牛的鼓声还没有响起来,徐小柏看到妖刀朝着蚩尤伸出手去,她的眼中流出深红色的眼泪,那是眼泪吗,应该是妖刀的眼泪吧。 妖刀慢慢的跪下去,她仰着头,看着蚩尤,蚩尤不过是一丝残存在刀中的魂魄,它的眼中没有昔日兵主的神采,但是妖刀仰着头,朝着蚩尤伸出手。她也不过是一个有了一些气息的幻象。 徐小柏听到妖刀轻声说:“我主,蚩尤。” 那一声,仿佛穿越过千百年,千百万年,重新到达蚩尤的身边。蚩尤没有神采的眼睛竟然像是有了一些神采一般,它伸手握住了妖刀的手。 那一刻,徐小柏竟然觉得战场上的兵荒马乱,你死我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无论时间长河如何的流逝,无论生与死,无论真与假,妖刀和蚩尤握手言和了。 徐小柏握住周清宴手,他想要问你是不是也找了我这么,这么的久。徐小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要问这个问题。 周清宴拍拍他的手:“生与死,真与假都不是距离,只要等下去,找下去,总是会找到的。”只是有些人的时间不够,有些人心意不够。 蚩尤握住妖刀的手,它艰难的开口:“我的刀,回来了。”如同满足了心中的愿望一般,蚩尤的那一丝魂魄慢慢的变得透明,消失不见了。妖刀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蚩尤慢慢的消失,妖刀眼角那一滴血红色的泪珠终于落下来,她随着蚩尤也慢慢的消失了。 蚩尤的那一丝魂魄就像是为了它的刀回来一样。插在枕边的那把断刀破裂,碎成了粉末,消失在枕头边上,只留下了一滴血红的珠子。 那是妖刀的眼泪。 龙神捡起那一粒珠子,将珠子在龙神的爪心滚了滚:“兵主蚩尤是一个令人敬重的妖怪,如果不是在洪荒一战中重伤在身,吾愿站在它的这一侧。”龙神将手中的珠子放到徐小柏的掌心,重新回到徐小柏的胳膊上,安静的做了一个好看的镯子,闭上它绿色的眼睛睡着了。 可是龙神抖动的胡须出卖了它,龙神大概也有些难过。 徐小柏摸摸那个珠子,很光滑,很好看。周清宴伸出手去,徐小柏将手心里的珠子放到男神的掌心。 他的眉头耷拉下来,蚩尤和妖刀握手言和了,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难过。历史书上的名字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之后,徐小柏发现他们跟自己的印象中是不一样的。 周清宴抽出一个白绳,将白色的细绳子从珠子的中间穿过去,白绳子变成了血红色的,妖刀的落下来的那滴血泪将绳子染红了。血红的珠子穿在上面,好看的像是一粒南国的红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