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不然待你下黄泉之时,如何与你女儿交代?”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 静缘看着霍铭善的眼神,让霍铭善把到嘴边的那句“等我平安办完事再告诉你”咽了回去。他道:“我并不知道谁是真凶,但确实不是黄大人。” 静缘淡淡地道:“所以说这些是无用的。霍丞相,当初你对我女儿友善,虽未能将她救活,但她临死之时,你关怀鼓励,让她能感到些许温暖不那么惧怕,也正因此,我没有直接一刀砍下你的头颅。你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是我杀你,便是别人杀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重兵把守之下,你换屋子找替身,做了这许多事,而我还能出现在你面前。” 霍铭善咬着牙关,这还用想吗?有人泄露了计划,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清清楚楚。 “我甚至知道你会换到哪间屋子,在卫兵围住这个院子之前,我就已经潜进来了。” 霍铭善的后脊梁一阵发冷。若邹芸未与他扯这许多话,直接从他身后一刀砍了他的头,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他们要见到你的尸体。”静缘看着霍铭善,“我必须杀你,我不会看着女儿在我面前死第二次。” 霍铭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也无暇顾及她女儿已经死了又怎会死第二次。他问:“他们都有谁?” “我不知道。与我接头的只一人。听说要杀的是你,我便来了。”静缘师太道:“我来,总比别人来好。” 霍铭善苦笑:“你来,我还能在死前见见故人叙叙旧?” “不。你有机会交代遗言。” 霍铭善看着静缘,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门外,是否就站着奸细,猜测着这屋里的动静,在等着看邹芸何时动手。又或者离得更远些,在这院子外头,衙府之内?辉王的手究竟伸得多长,如何能买通这许多人? “杀了我之后,你如何逃?” “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霍铭善咬咬牙,心一横:“我确是有遗言要留。” 喜秀堂里,安若希先走了。安若晨向薛夫人问了几句,两人正说话,薛叙然领着小厮从屋里出来,正听得安若晨道:“只要是夫人能拿主意,这事定了,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薛叙然原想装没听着,但上了轿又觉气闷得慌。他复又下轿,过去对安若晨道:“趁着安大姑娘在此,不如我们也说说话吧。省得日后为了这事,大家伙儿没完没了的还要商议,累得慌。今日都说清楚了,日后莫要相扰。” 薛夫人很惊讶,正想斥责几句儿子的无礼,圆一圆场,结果安若晨却欣然答应。 于是薛叙然领着安若晨又回到了刚才他与安若希说话的雅间里。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了,薛叙然开门见山道:“安大姑娘真是费心了,但这事我不会同意的。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心,莫再撺掇我娘。” 安若晨笑了,道:“我以为这亲事是你们薛家先提的呢,怎么原来是我撺掇的。” 薛叙然皱眉头,道:“安大姑娘说话可真不痛快,绕着弯编排就没意思了。我娘是去提了亲,但你爹拒了,这事已经了结了。” “听起来薛公子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原本就该是此结果。” “所以薛公子是铁了心打算终身不娶?” “谁人说要终身不娶了?” “你与我妹妹说的呀。不是说体弱多病,不好连累糟蹋姑娘,故而拒婚嘛。” 薛叙然不言声了。 安若晨又道:“薛公子如此品格,我妹妹很是钦佩呢。只不过在薛夫人心中,薛公子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儿子,你推拒婚事忤逆到底让她相当意外。” 薛叙然:“我们母子之情,家务琐事还需要跟你一个外人相报?” “你们家务事自然是与我无关。只是涉及我妹妹婚事,我却是要关切的。为何拒婚,总该有个好理由。当然不是什么体弱多病,也不是因为对象是安家这种庸俗世侩丢人现眼的人家这么简单。”薛叙然既然是要挑明谈,那安若晨也直接问了:“我爹爹的名声你父母不在意,你为何在意?拒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薛叙然哼道:“原来安大姑娘不知道吗?什么八字相扶,冲喜转运,都是鬼扯。也就是我娘着急才信这些。若是早知娶妻这事会被拿捏,被利用要挟,我早早便娶了,省得如今麻烦。龙将军打的什么主意?高官欺民,我告到朝廷去,龙将军可是会有大麻烦。我打听过了,你们安家捏在钱裴手里,一切看他脸色,你逃出去后,你二妹频频找你,你是怕被她拖累,才想把她嫁给个局外人,这般你背芒拔掉,才好安心,是不是?” 安若晨一愣,相当意外。将军安排的?她为二妹之事苦恼,于是他让净慈大师布了这个局骗了薛夫人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