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查去了。 古文达这头也在盯水安堂。昨日虽未查出什么,但这地方仍有重大嫌疑。午时探子回来报,水安堂主人刘先生上午出去了,一路很是谨慎,虽未瞧得他进薛府,但确是往薛府方向去,再出现时,也是薛府方向回来。 古文达让探子莫妄动,盯着便好。他继续翻着聚宝赌坊的案录,上面记着厚厚一摞密道里的物什。钱财、药瓶、兵器等等。 陆大娘与齐征一起,在走访城中医馆。当初杨老爹中毒,说是风寒,请了城中大夫过去开药的。其中细节,只有齐征最是清楚。 薛叙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埋怨安若希的时候,却不知道安若希也生病了。她这日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鼻子有些发堵,嗓子还痒痒。丫头有些慌:“莫不是昨夜里着凉了吧?这再过数日便要成亲了,可别在这时候病倒了。” 安若希很不高兴,瞪着丫头骂:“乌鸦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谁人病了!再胡说八道,我可掌你的嘴。” 安若晨为二妹身上的毒忧心,四妹的下落也一直没有消息。但她不敢露出烦躁的模样来,因为她觉得将军也有些烦躁。当然将军脸上也没露出端倪,他只是开始翻桌上的小物什,似乎想分散些心思。 然后他竟然跟安若晨建议要给她画画眉。这让安若晨觉得将军的心事一定很重,压力大,才会想出这主意来。 要画便画吧。安若晨把脸面交给龙大。 龙大下笔凝重,安若晨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在想战局,而不是她的眉毛。画完了,龙大去拧帕子来给她擦。安若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看镜子,一定不要去开门。 龙大又画了一次,这回画完了一边他又走神了,安若晨耐心等着。等了好半天忽听得帐外卫兵唤道:“将军,宗将军回来了。” 龙大顿时舒了一口气,将笔一丢转身欲往外走,叹道:“终于。” 安若晨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眉毛松口气,就听得门口宗泽清的声音大叫着:“将军!” 话音未落人已冲了进来。那张安若晨很熟悉的娃娃脸上神采飞扬满是激动。 “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功成圆满啊!”宗泽清兴高采烈邀功,却被龙大训斥了:“宗将军,我可曾说过,我的帐子不能随便闯。” “不记得了。”宗泽清大大咧咧应,应完想起来了,他奶奶的熊,将军趁他不在之时成亲了!这般闯帐子确是不妥! 然后再一转脸,他看到了安若晨。 “他奶奶的熊。”震惊!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脏话刚出口宗泽清就被龙大拍了脑袋。但宗泽清毫不在意,他仍震惊中。“我是瞎了吗?” 安若晨与宗泽清许久未见,真的不愿这般场面重逢呀。她淡定地伸掌盖住自己一边眉毛,道:“瞎就不必了。宗将军,你失忆吧。” 钱世新近收到手下报来的消息,去找鲁升商议。鲁升沉吟半晌:“灯笼消息屠夫收了?” “对,她将灯笼调了个,表示她来过了。屠夫就在这城中,离我钱府定是不远。” 鲁升看着地图,“安水街倒是有可能的。那善堂主人跟谁都不沾关系,是吗?” “表面上确是这样。但安若晨那段日子查案时到处结交,她找妹妹时走遍了城中善堂书院和庵庙,也许她所说的托付就是这水安堂。因为与谁都不沾,所以她才有把握没人知道。可我的人到善堂里查探了一番,也未见有什么异样。” 鲁升道:“既是暗地查探不成,那便明里再搜捕一次吧。顾不得会不会打草惊蛇。屠夫不除,确实后患无穷。她这般谨慎,不会与你见面让你有所准备的。托你查案也可能只是她的缓兵之计,让你以为她有求予你,你便不会追杀她。” 钱世新点头,这个他也确实思虑过。但相比起来,其实他更怕她追杀他。 鲁升道:“她今日疑心被跟踪,虽收了你的消息,但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