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评理,我也是要这么说。” 楚青回道:“随你怎么说,你意图谋反,我有证据。” “就凭你劫的这封信?就凭我处置了东凌俘兵?”鲁升冷笑。“楚将军谋反,我才是有真凭实据。巡察使监军处置战俘,你堂堂大将当众闹事,意图煽动众兵士,在战俘面前灭我大萧国威,辱我大萧国格,此乃重罪。你监视巡查使行踪,劫取公务密函,又一重罪。我现在就能将你斩于帐前!” “鲁大人说得挺威风。斩我!凭什么?凭大人的贼胆?”楚青笑了,“还是凭鲁大人高超武艺?我得说,不必别的将兵凑热闹,我自己单独与鲁大人比划比划,也是稳操胜券的。对了,忘了告诉大人,大人带来的那些兵将,我全拿下了。” “楚青!”鲁升这下是真有些慌了。再能言善道,也敌不过刀剑棍棒。鲁升来这儿所秉仗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官威。他比楚青官大,拿着巡查使令,他代表的就是皇上的旨意,所以他觉得没人敢将他怎么样,但如若这些混帐兵将胆敢拘了他的人马,就表示他们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官威不存,他在这军营里就是狼群中的羊。 别说什么谋反不谋反,证据不证据,他们想把他切成几段,都是随意。 “楚青,你莫犯糊涂。”鲁升忙道,“我在石灵崖监军一事人尽皆知,莫说我与我带来的所有人马都出了事,就是我一个人有点什么差错,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求一时痛快,后患无穷。你不仅自己犯下重罪,还拖累了全营兵将。朝廷怪罪下来,龙将军也难逃罪责。你可得想好了。” “我可没糊涂。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杀了你吗?若真能这般,事情倒也简单多了。可惜我们与你们不一样。你们处置事情,除了栽赃陷害就是杀人灭口,宁杀错不放过。我们却还得苦苦找寻证据,得有理有据地将你们处置了。好人总是比坏人难做。若真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杀了,又何致于闹出这许多事,牺牲了这许多人。” 鲁升不言声,狐疑地瞪着楚青。所以他打算用什么手段? 楚青举了举手中的信,问他:“这信里说,石灵崖旁的响竹村逃掉了两个可疑的年轻人,你还未查到身份,让‘他’也警惕些。这个他,是谁?” 鲁升定了定神,将楚青为何能读懂他用暗语隐藏的意思的不安压了下去,道:“如今是战时,细作猖獗。前些日子在响竹村查到两个可疑的年轻人,可惜未查到身份,便叫他们跑了。我估计就是细作。于是去信崔太守,让他通城那头也警惕些,这有何问题?” “有的。一是信里的口吻颇恭敬,我觉得崔太守会受|宠|若惊屁滚尿流。二是既是细作,为何只提醒茂郡,却不通知平南。明明你发现细作的地方,属平南地界。你也未要求营里严查,只悄悄派了自己的人手沿途设卡拦截。” 鲁升冷道:“平南也要通知,但我还未来得及写信。不要求营里严查是因为我没有凭证,只是直觉那二人可疑,而你对我的嘱咐向来不好好遵守,我也懒得多事。” “大人的意思是说,隔着老远特意嘱咐崔太守,是因为崔太守听话?” “我未曾说过。” “那日后给大人定罪之时,我会告诉刑部,也要好好查查崔太守。因为看起来崔太守跟大人是一伙的。” 鲁升冷笑:“你当刑部是你掌事,你让查谁就查谁。你方才还夸耀什么有理有据,你押了我的人,还想处置我,就凭一封合情合理的公函?这叫有理有据。” “这封信表面一堆杂事,实则藏了暗语,这些暗语的办法,与南秦细作用得很像。所以我读懂了。此其一。其二,表面上虽是写给崔太守,但实际这信是要给另一个更重要的人看的,所以语气才会恭敬。在茂郡,身份官阶比鲁大人高的,便是梁大人了。可梁大人明明被东凌大使劫持,用大人的话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能读到大人的信呢?这些疑点,够大人慢慢解释的。” 鲁升正待嘲讽楚青强词夺理,楚青却又继续道:“但还有些事,是大人没法解释的。大人与南秦合谋,在大萧境内安置细作,为南秦细作安排身份,利用权职之便让他混入军中刺探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