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微闪过清亮的光,他弯弯唇,拉出漂亮的弧线, 直接应了一声“好”。 江北医院离陶瓷家大概半个小时车程,他们又刚好撞上了下班的高峰期, 走三米堵五米。 这么堵下去可能得花两个小时了… 显然季承跟陶瓷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觉得有些无聊, 不太熟练的用右手去摸左裤兜里的烟, 动作带着股无言的男人疏懒劲儿。 叼着烟,他虚眯着眼按下打火机点燃。 吸一口。 烟头处的火星变得明亮了些。 陶瓷开着车,她侧头瞥他一眼,“你才受了伤,别抽烟。” “就一根。” 陶瓷:“抽烟等于慢性自杀,你不知道?” 季承手肘搭在车窗边上,压住烟的指尖时不时磕一下,睫羽低垂,“你说得挺对的…” 他抬了头,眼神晦暗不明,“不过我在想,你抽我的二手烟,我们俩一起像不像是在慢性殉情?” 陶瓷觉得好像有细微的电流窜过心脏,她稍微酥了一下,面上嘟嘟囔囔的不高兴,“谁要跟你殉情,我要活成八十岁老太太的。” 季承稍微一歪头就能看见陶瓷湿漉漉的眼睛。 他手指指尖轻动了动,捻了烟,“不抽了。” “不是要殉情?” “不了,还是跟你一起成为八十岁可爱的老头子比较好。” “你别说话了。”陶瓷憋了一会儿,继续道:“睡觉。” 季承瞧着他粉色的耳根,慢条斯理的眨了眨眼睛,“哦。” 他哦了之后就安静下来,陶瓷下意识看他一眼。 季承后脑勺贴着车窗边框架,棕色浅晕的瞳孔无声专注的看着她。 “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不用为了见我专门打扮。” “……” 陶瓷穿着一件单薄的v领白t,下身是小脚牛仔裤配上一双微跛的鞋,看上去普通又随便。 但是,她光滑细致的脖颈上戴着的银白链的樱花瓣项链,粉白的耳垂上带着不对称三角形吊坠耳环。 陶瓷不喜欢戴这些饰品的。 她想要打扮给谁看的心情显而易见。 看见就好了,说出来干什么。 陶瓷臊得慌,她看见堵住的车慢慢分流,变得松散,把油门踩狠了些往前开。 “下午出去玩了,还没来得及摘。” “哦。” “真的。” “嗯,我信了。” 分明就是没信。 到家后,陶瓷脱鞋,想帮季承把行李箱搬到二楼去。 季承按住行李箱,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你行?” “右手还没废。” 季承穿上拖鞋,单手提着行李箱往上走。 他衣服还没有完全干,条纹衬衫贴着背脊骨,显出几分男性的力量美。 “你确定行?” “行。”季承在楼梯上停顿了一会儿,他回头朝下看,“不过你可能也得上来。” “手疼?” 陶瓷一边问,边穿着拖鞋踏踏踏往上走。 季承抬了抬了行李箱,“里面都是你的东西。” 他是单眼皮,眼窝略深,认真看人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扬,很容易让人感到受关注的愉悦感。 “面膜、水乳、眼妆盘、高光、口红…你邮件发给我的清单,我全买了。” “那你衣服呢?” “忘了拿,在车里。” 车送去维修了。 也是棒棒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