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吹在她脸上,因为没来得及擦脸霜,皮肤就像被割破似的疼,在所有的愤怒、郁闷、懵逼和纷乱褪去后,她只觉得很茫然。 去哪儿呢? 寒天冻地的,她没有钱,也没有朋友。 最后还是咬咬牙,开着她的二手高尔夫,离开了小区,然后刷卡入住了一间小宾馆。 前台刷她的身份证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她就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眼睛以下都藏进衣服和围巾里。 小宾馆的环境不太好,住一个晚上却也要三百多块钱,她坐下来,烧水,然后泡面吃。 她拿出存折算了算,如果这样下去,她连车最好也不要再开了,毕竟汽油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她哧溜着泡面,罗岑宵感觉就像回到了刚出道之前的日子,那时候她也是一无所有。 而现在呢?她的银.行卡里还有一点点的存款,不敢去动,工作的事儿还没个准头。 她没法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虽然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一个多月才结束,但是她想,她可以接点私活儿吧? 她打电话给阎娜,但是很不巧的,阎娜也不在国内,阎娜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快过年了,陪我母亲出国度假,我很久没陪过她了,工作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她敏锐的问:“你在国内,遇到麻烦了吗?” 罗岑宵当然说没有,“祝你们旅途愉快!” “thankyou,那我先挂了。” “嗯,拜拜。” 原来要过年了,罗岑宵都差点忘了,她有两年没回家过年了,爸妈……好像也没催过她。 今年这年,该怎么过呢?要不回家算了,其实她也是想念他们的。 罗岑宵在宾馆住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毛洁终于抽空给她回复。 其实她倒是没指望毛洁还能再跟她解释些什么,毕竟他们的工作关系很快就要结束,而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别的通告和活动了。 毛洁刚跟着宋冉絮从毛里求斯拍完一首歌的mv回来,电话里问她:“你是不是最近惹着什么人了?” 罗岑宵听了这话倒是一愣,她连门都很少出了,能惹什么人呢?都快成娱乐圈门外汉了。 “我跟你说,本来我跟你们房东许阿姨说的好好的,住到你找到下家为止没问题,那么点房钱你总是出得起,她也答应了。结果那天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有新房客要住进来,一点预兆也没有!我跟她交道打的多,就留了个心眼,她应该没撒谎,就是有人忽然用高价撬走的房子,现在找个合适的房子确实不容易,但高出市价那么多,我不得不猜想是有人从中作梗。你好好想想吧,”毛洁叹了口气:“你这人啊,怎么别的本事没有,净是能给自己瞎惹麻烦呢?” 尽管她再怎么不愿意去联想些什么,也不能不想到一个名字。 她没有拿他的钥匙,他就要让她无家可归。 -- 黎今坐在办公室里,桌上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从刚才开始,她的这个号码已经拨进来至少十遍了,看来是想要打爆他的电话。 他能想象一旦接起,那头又要用那几个翻来覆去的词汇攻击他。 征服一个硬气的人总是格外有快感,他是一个好的食客,善于剥掉龙虾层层坚硬的盔甲,享用最好的滋味。 他把手机掉了个个儿,背面正对着自己,好了,这下世界清静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