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您受伤了。看样子不能操之过急,您要注意身子。” 李邵修心想,要怎么收敛一些?怎么注意身子?这样温顺的两只眼睛望着他,明明是最纯粹的视线,却总能被撩拨的腹/中一紧。还有肿胀的唇瓣,像沾了瘾的毒药情难自控被诱惑。 说着便又要低头追着一点嫣红而去。江柔安狠了心,推开他,飞快穿上鞋袜:“不行。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她整理乱了的衣衫,定定看着他:“我去和王嬷嬷说,叫她来照顾殿下。嬷嬷比我力气大。” 李邵修摩挲了一下指尖,看着明粉色的衣裙角消失在廊前。 单纯的小傻子。 他哪里需要人来照顾?连病都是装的。 既然太后想让他中箭,那他便中箭,意思一下得了。 这场戏不会演太久。 — 小双听说了信王殿下要和自己姑娘成婚的消息,沮丧不已,委屈道:“姑娘,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瞒着我呢?竟然一句都不和我说。” “是不是从秋猎那会儿就开始了。” 江柔安坐在窗前,支支吾吾的回:“差不多吧。” “好家伙,我就知道。哼。那会儿殿下有事没事就往姑娘的帐子里跑,送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堆积如山,我记得有一天还专门给姑娘喂晚膳…我被瞒的好苦。姑娘和殿下真是坏透了。” 小双叹息:“我觉得也好。信王殿下位高权重,俊美无俦,能配得上姑娘。嬷嬷可是说了,殿下现在对外称病,婚事得简单办。” 江柔安只摇头,她倒不在意那些旁的细枝末节。只随口叫小双熬了一碗汤药,晚间时分送到了主殿。 刚刚卧床养病虚弱不已的男人正精力充沛批阅玉碟,看见侧阁送来的汤,抿了抿唇,叫下人放到一旁。 东哥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即添油加醋:“这是江姑娘亲自盯着小厨房熬的药呢。说是体恤殿下生病,放了当归,乌枸杞子,当参,都是补气血的好药。” “你亲眼看见了?” 东哥儿咳嗽半声:“是姑娘身边的小双说的。” “江姑娘心里有殿下呢。” 李邵修目光淡然。不禁揣测想着,她的心里有他吗? 还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呢。 不管怎的,还是先娶过来再说。 男人微低着头提笔写字,脑海中却思绪纷涌,止不住想…若成了婚,一切都合情合理。 他不会再忍半分。 — 宫中。太后目光虔诚,双手往烟炉中填了几柱高香。 “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求您广施甘露,保佑言帝,保佑信王身体康健,福泽共享。” 香烟缭绕,盘旋着在空中散开。 兽炉中折射出冷光。 门外头进来个小厮打扮的。太后并未回头,只问:“怎么样了?” “在信王府前守了许久。殿门紧闭,死气沉沉,好几日都没人出门了。” “是么?里面可插了人手?” 小厮低声道:“还未曾。里面查的紧,一时半会儿安排不进去。” “不过也不成了。换了无数个大夫,那墙角积累的药渣儿都堆成山了。” “娘娘且放心,病急才乱投医。不是吗?” 太后愉快的眯起眼睛,点头。 “听说信王执意要娶他府里的那个江姑娘为正妃。好啊,娶便娶吧。可怜那貌美如花的柔安姑娘,才新婚就成了望门寡。” “你去传个旨意,就说哀家高兴,想请信王殿下和江姑娘进宫说说话。也不急,等信王殿下身体养好一些了再来。” 太后远远瞧见,信王着玄衣,金冠束发,眉宇之间不似平常高傲。面容倒些许露出些病怏怏的神情,似乎在强忍着不适。 也是,中了那样细碎磨人的毒箭,他也只能强装着样子忍一忍了。 强弩之末而已。 想到此处,太后勉强压住心思,只道:“我可怜的皇儿。哀家听说了,你的伤可养的好一些了?” “好些了。” 太后目露微笑,看着面前男女二人。倒是生的相配。 可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