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 回想从他刚才清醒以后的事,这事林嬷嬷一定脱不了干系! 韶亓箫赶紧飞身下了床,快步出去喊人进来。 林嬷嬷和抚音也并未离开,二人就在外头候着。 此时听了韶亓箫不像生气、反像是惊慌的声音,二人都吓了一跳,飞快对视一眼便手忙脚乱地推门而入,又急急忙忙地去将室内的灯火点着了。 韶亓箫见了二人,脸色铁青又急躁,手指着赵敏禾问道:“你们给王妃唇上涂了什么?不知道王妃怀孕吗,她自己连胭脂水粉都停了,你们倒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她抹上!” 林嬷嬷翻了个白眼,险些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怀孕还气她”,还是一旁的抚音拉住了她。 抚音总觉得林嬷嬷每到王妃怀孕的时候,对殿下总是格外严厉,偶尔还不分尊卑,愈上了年纪反而愈发厉害,便赶紧上前一步,抢了先机答道:“殿下,只是面粉而已。从安州上贡来的上等小麦磨的,保证对王妃一丁点儿危害都没有!” 韶亓箫松了口气。 他还牢记着方才她说饿了,便又甩手吩咐她们去准备二人份的吃食。 赵敏禾已从床上撑了起来,走了几步到梳妆台前坐下,仔细观察了镜中人的妆容。 只见菱花镜中的女子面色微微发白,但并不是病态的苍白,只有唇上的颜色还真是惨白无比,又因方才她自个儿抹掉了一些地方,就显得深一块浅一块,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若忽视了这一处的破绽,她这样子乍一看还真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可林嬷嬷她们没事把她弄成这样干嘛? 赵敏禾想不明白,便直接开口问:“抚音,你给涂这些面粉做什么?” 还来不及退出去的抚音缩了缩脖子,像个鹌鹑似的不出声了,手上却使劲儿扯着林嬷嬷的衣摆。 林嬷嬷笑得开怀,道:“这个,您问殿下吧。王妃白天吃得不多,这会儿该肚饿了吧?老奴亲手给王妃做碗面去,这会儿晚了,吃易克化的面条好些,安州进贡的小麦陛下赏了好些给咱们府里,厨房里还有很多哩。” 她一边说着,一边拽了抚音出去了。 这会儿韶亓箫倒是明白过来,方才林嬷嬷说的可不是“王妃白天吃得不多”,而是“王妃今日都吐了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吐得全身虚脱”…… 显然,方才林嬷嬷是诓他的…… 想到这里,韶亓箫就想起来,他方才已将自己的秘密说了一大半了,只剩下她与他前世很少交集的事情,但那样也差不多了。 她现在,也该明白他的本身……其实算不上正常人了。 韶亓箫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有心想问问赵敏禾她此刻的感受,但又问不出口。 林嬷嬷亲自下厨,手脚利落地做了两碗最拿手的排骨山药汤面,很快就被小厨房的人送了过来,她自己和抚音却没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今晚守夜的人也从抚音换成了染香,真不知她们是怎么跟染香说的。 赵敏禾是真的很饿,汤面一送上来便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来,还一边吃一边招呼韶亓箫也赶紧坐下来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