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会选地方。” 墨九安抚地拍拍玫儿,稳如泰山地坐着,顺便把纱衣再往外拉了拉,露出脖子、琐骨和领下一片白生生的肌肤,毫无违和感地笑,“有人付账当然要选贵的。冰镇酸梅汤,来一碗?” 她并没有半分紧张,娇绿纱裙,容色皎皎,年纪不大,可那股子自在劲儿,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变成了不知检点,看热闹的眼神都微妙地冲萧乾来了。 他只当未知,一把扯过隔壁的桌布,劈头盖脸罩墨九身上。 “谢丙生死了,你有杀人动机。” 墨九被麻布一罩,热得想骂娘,却被他的话悚了一下。 为免再次发生流血事件,她丢掉桌布整理好衣服才端坐瞪他。 “你有病?” 看她与桌布好一番抗争后,旺财似的大口喘气,他唇角几不可察一扬,“可以走了。” 墨九觉得,这厮先前要求双倍退还礼金,用以胁迫她娘,肯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她把钱如数奉上,就断了他的念头。他不想轻易放她,或者说他不想放弃他的目的,那么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利用谢丙生的案子做妖。 念及此,她不急不徐地喝口水,笑了,“急什么,这会儿正当晌午,日头烈,路上容易中暑。吃口茶,歇一会,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关于这个案子……” 客栈外头的扈从,等得满头大汗也不见他们出去。 宋骜憋不住了,擦着汗水进来,见两个人闲闲叙话,不由动气。 “这是准备吃了夜饭再走?” 墨九看见他,就跟见到老熟人似的,笑弯了眼,“这提议极好,果然是小王爷,你看思维就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嘛。你既这么友好,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宋骜哼声坐下,“你?送我礼物?” 墨九笑眯眯点头,“独一无二的。”说罢她看一眼老神在在的萧乾,让小二拿一只干净瓷碗,亲自给宋骜倒上酸梅汤,捧到他面前,轻轻道:“原本准备送给萧家郎君的,可你与他关系不一般,他应当与你共同享受……” 即是“享受”,自是好东西。 宋骜吃口汤,放松下来,“是不是那只会飞的大鸟?” 他是皇子,什么贵重的东西都不太稀罕,兴趣只在于可以载人飞翔的“大鸟”。可墨九却摇了摇头,笑道:“谢宅后面的观景山,是一个风水宝地,往后你两个死了,可修陵于此,葬于一处,必定富泽子孙,永禄后人。” 宋骜“噗”一声,喷了一嘴的茶。 墨九眨眨眼,“我厚道吧,以德报怨。” 宋骜气得胸口痛,“小寡妇,你敢咒小爷死?” 墨九无辜,“别狗咬吕洞宾啊!你以为那等风水地是好找的吗?” 桌子底下,旺财“嗷”一声,又躺枪。墨九不稀罕它主子,对它还是很喜欢的,拿一只鸡腿塞它狗嘴里,然后指使玫儿打包,便往外走。 小二赶紧腻笑着上来,“客官,还没付账呢?” 墨九瞥一眼萧乾,“找他。” 玫儿看见萧乾登时阴恻恻的脸,心惊胆颤地跟在墨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可却见墨九出了客栈,毫不客气地钻入萧乾那一辆镇了冰的薄荷宝马香车,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墨九……” 不仅她呆住,驾车的扈从也呆了。 萧乾付完账出来,脸色不好看,“出来。” 墨九拉开车帘,“干嘛?你费尽心机找我,我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如你所愿地坐上了你的马车,这是给你面子。当然,你也不必客气,大热天的,反正这车宽敞,我也不会嫌弃你。” 萧乾胸口有点犯堵,但依旧风姿绰然,神情淡定。 “你早知我会来?” 墨九冷笑,“废话,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