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东西,一般人不敢乱吃,但墨九却不客气,拎起一块奇怪的糕点,问萧乾,“这是什么?” “大耐糕。”他声音清越,不若与尚雅说话时那般带笑,墨九不由鄙视地暗嗤一声,又问:“可以吃嘛?” 萧乾斜睨着她,“你的口腹之欲,问我做甚?” 墨九放下粒点,正色道:“你这小叔子好不懂事,你是医者,我当然先问你?我若吃病了,你得负责医,我若吃死了,得找你陪葬。没错吧?” 这样明显说人食物不干净的话,尚雅听了,一张芙蓉脸儿,颜色就不大好了,“姑娘可别瞎说,我墨家岂会干这样的事?” 哦靠,离魂蛊都下了,还敢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墨九双手捂脸,笑得肩膀抽搐不止,“你们别管我,容我笑一笑。” 画面太有喜感,宋骜瞪她一眼,嘴唇也憋不住扬了扬。 萧乾见她抬头时,还在捂脸笑,深深剜她一眼,“大耐糕,非熟则损脾,熟则可食。” 墨九打了个哈哈,拎起一块糕点,“熟,怎么不熟?比熟男还熟。” 两个人“眉来眼去”地说着话,尚雅左右看了看,妖精似的笑着,又媚眼如丝地招呼,“粗食上不得台面,殿下与使君将就用些,主食一会灶上就做好。” “哎哟!”墨九突然抱着肚子,痛苦地拧眉头,“我肚子不舒服,喂,这东西到底熟没熟啊?你们先等等,等我上完茅厕你们再吃。”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味儿。 等她上完茅厕……别人吃? 遇上这么一个疯子,莫说旁人无奈,便是尚雅也不知这东西究竟哪路妖怪请来的,又刁钻又古怪。人家不让吃,她要吼,吃了不到一个,她就一副食物中毒的样子,搞得她尴尬不已。 可看着她“纯真无邪的痛苦”,尚雅不得不吩咐,“若水,带姑娘去更衣(上厕所的委婉说法)。” 墨九抱着肚皮,偷偷朝墨灵儿看一眼,那丫头便懂事地站起来,“灵儿陪姐姐去。” 墨九搭上她的手臂,嘴里高呼着“吃不消了,疼死姑娘了”就跑了出去。 这一趟茅厕她上得有些久,而且出了水榭进入尚贤山庄的院子,就一路东窜西窜,像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野兔,四处乱拱,急得若水追在后面快哭了,才终于让她逮到,与墨灵儿一起送入了茅厕。可墨九却不卖账,把若水拦在外面,跳入茅厕就撅着嘴巴不停地发出“卟卟”声,气得若水一甩绢巾,捂着鼻子走远了。 灵儿也机灵,“姐姐,你想要做什么?” 她原以为墨九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结果她并不解释刚才怪异地举动,只坏坏一笑,低头咬耳朵,“我刚才乱跑时,听见里院好像有不少年轻男子的声音?他们都是墨家人?” 墨灵儿霎时愣住。 “嗯?”墨九不死心追问。 灵儿轻摇一下头,脸有些红,可怎么都不肯说。 墨九抓住她的肩膀恐吓:“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丢茅坑去。” 她行为的“不正常”,墨灵儿已经领教过了。考虑一瞬,她乖顺地从了,“灵儿偷偷告诉你,可你不兴乱说。” 墨九狠狠点头,“不该说的人,我一定不说。” 灵儿乖乖道:“右执事是苗疆女子,向来就不正经……我听人说,她十几岁就与上任右执事,也就是她的师父……”省略苟且两字,灵儿又道:“她习得一种媚经,可驻颜养身,却需采补……”双颊羞成红云,她咬了咬唇方道:“采补男子阳丨精,像萧使君那样的男子,她自是垂涎……” 这样的事,也太缺德了。所以,墨九听得兴奋不已,“这臭不要脸的,学的什么妖术?祸害那么多年轻男子,这让嫁不出去的妹子多寒心啦?作孽!”墨九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可她本人穿越了,加上身为墨家后人,对玄学本身也有敬畏之心,觉得也许中间真有什么门道,毕竟尚雅的美貌年轻也是真的。 于是,她好奇心大增,“那我问你,你家右执事今年多大岁数了?” 墨灵儿面色突地一变,冲她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墨九大惊:“一百岁?我去,不是吧?” 灵儿猛地摇头,“不是。” 墨九怒而瞪目:“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