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董氏笑问。 “哦。”墨九淡定地指向桌上的盘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说剩下一粒都不行。” 众人:“……” 这一餐饭吃得,席间女眷都在憧憬入了临安之后的盛况,袁氏入临安便有娘家,董氏也得了脸子,只有三夫人张氏略有些烦意。 看小姐姑娘们都在向董氏恭贺,她坐在位置上不时轻咳两声,拿绢巾拭脸。听到最后,大概忍无可忍了,她突然酸溜溜地笑了一声。 “是看见圣旨了,还是下了行文了?八字都没一撇哩,大嫂也未免太急了些。” 被张氏泼了冷水,董氏满脸不高兴,“弟妹这话说的,官家金口玉言,未必还会红口白牙地说着玩耍?” 张氏歪了歪嘴,讽刺一笑,“官家自然不会红口白牙,可六郎那边,大嫂说通了嘛?是你做得了六郎的主,还是大哥做得了六郎的主?或者说,咱们老夫人做得了六郎的主?” 一字一句问过去,张纸兰花指翘得高高,拿绢子把唇角擦干净,又擦了擦手,慢吞吞起身扫视一下桌上的女眷们,目光突然古怪地落在墨九的脸上。 “莫怪我多嘴,大嫂啊,六郎中意什么人,你未必会比我眼拙么?若我是大嫂,哭都来不及,怎么笑得出口?哼,多为自家儿子想想吧,少替别人家的儿子高兴了。” 张氏说完就自去了,把个董氏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见众人都尴尬地看她,不由啐了一口,“见不得别人好的怨妇!官家赐婚,又岂是六郎能做得了主的?” 像萧六郎如今的品阶,娶个公主确实不算什么事。但娶太子的妹子,谢妃的女儿,那就意味深长了。 这些女眷或许不懂,但萧运长与老夫人自然是懂得的。这晚膳的时候,萧运长叫了萧乾入舱中,好久未出,只薛昉一次次进去上茶。 女眷们吃吃喝喝,吃完继续闲得搏戏,哪管那父子两个说什么?只墨九摸着肚子,打个饱嗝走出船舱。 站在甲板上,江风一阵阵拂过。 她拢起衣袍,突地有些冷。 从中秋走到深秋,居然一个月了。 这古代的时间果然不经使用,她实在不想陷入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情长之中,浪费光阴。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可做什么都得先解蛊吧? 想到*蛊,她不由头痛,“天杀的尚雅!等我做了钜子,第一个拿你开刀——” 灵儿跟在她身侧,轻声扯她衣袖,提醒她,“姐姐,小声些……有人过来了。” 墨九顺着灵儿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抹人影从与另一艘浆轮船相连的木板上迎面过来了。 他身着南荣公差的服饰,体态有些娇小,眉清目秀,人还未走上甲板,墨九便闻到一股子暖香,气息清幽…… “嗳!”她叹。 什么女扮男装骗得人团团转,都是电视剧里哄人的。她只一眼就瞧出来,那个从她面前走过的公差,是一个女子。 坑深065米 秘事 “你两个是萧家的丫头?” 那“公差”大抵听见了墨九的低叹,突地停住来了一个原地转身,朝墨九与灵儿看过来。 墨九不喜欢复杂的裙裾,穿得与灵儿的丫头装相差不多,加上年纪小,乍一看上去确实不像萧府的夫人,可待那“公差”走近,看清她比灵儿精致不少的五官,不由微微一怔。 萧府的丫头都这种颜色,那还了得? 她眯了眯眼,又盯住墨九:“我在问你话。” 人一出口,就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