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的约会邀请?墨九翻了个白眼,不巧被明晃晃的阳光一刺,她顿时半眯起来,一双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上一片阴郁,便为她的脸添了几分阴郁,“我与你?不太好吧?” 萧乾抿了抿唇角,似是不喜她刻意的疏远,语气也沉了下来,“你不顾我告诫,去了菊花台,明知我不喜你趟这浑水,还扮成这样跑到墨家大会。墨九,你这肆意妄为的毛病,就不需要解释一二?” 这话听得墨九心火上来了。 她慢腾腾上前两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萧六郎你说话之前想明白了没有?”她歪着脑袋,看阳光下他黑眸中那一抹复杂的细碎淡金色,“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毛病,与你半根汗毛的关系都没有。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少来管我!” 这句话太呛人,萧乾蹙紧眉头,却没有吭声。 看他没有吵架的意思,墨九轻咳一声,也发现自己有点冲,不太符合“身份”,赶紧站直了身子,理顺了衣裳,又朝他福身,“萧使君若无其他话要说,那奴婢便先去方便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东寂还等着我哩。” 说到这里看萧六郎那张脸,比先前更白了几分,心里窒了窒,也不那么舒坦了,不由又好心地劝解,“年轻人呐,多注意身体。你觍着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出现在人前,太破坏你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形象。” 萧乾眉头轻皱:“阿九这么想的?” 纵欲过度说出品,不免就让她想到那个太过真切的梦。 心里微微一紧,墨九有些不敢面对他了。 因为她隐隐的第六感告诉她,虽然那个梦只是她自己的梦,但因为*蛊的存在,说不定萧六郎也可以感觉得到,也许与她有一场同样的梦,这才导致了他今儿变成这般……毕竟*蛊,顾名思义,本为*有生,这样的好事,那两只虫子又怎肯错过机会? 她眉心的朱砂痣对着他,红若滴血。 对上他幽深的眼眸,看他眸中浮上一层复杂的神色,墨九略退一步,“这般看我做甚?我脸上长花了不曾?” 萧乾揉了下太阳穴,一张苍白的面孔,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半丝瑕疵都无,可偏生那眸下的乌青之色,为他的样子带来数不出的阴郁,“我在想,你的醉红颜,似是不想痊愈了?” 说到醉红颜,墨九像被蚂蚁蜇了腿,抬脚便揣向他。 “萧六郎,你可恶!你故意的是不是?” 萧乾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躲开,任由她在腿上,淡淡道:“我很遗憾。” 遗憾他妹儿的!墨九心里咒骂着,阴恻恻地看着他的脸,几乎可以确定这醉红颜肯定不与近不近男人有关系,除非萧六郎自己不是男人。可他下药时说的两个月便会好起来,如今快到两个月了,她肌肤的红色却丝毫没有减轻,她很怀疑这厮的说词,还有下药的目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为我解毒?” 她问得很认真,很生气,萧乾却一本正经,“求我。” “求你?”墨九看着他一脸傲娇的样子,“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萧乾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你总得帮我缓了心头这气。” “那我更不求了。”墨九绷着张脸,“憋不死你!” 她就是不愿意输这口气,而且她还真的不相信萧六郎会让她一辈子觍着一着张大红脸见人。将懊恼的情绪压下,她斜着眼睛瞥他,似笑非笑,“再说醉红颜罢了,有什么稀奇?我明儿让东寂帮我找几个太医瞧瞧,就算治不好,无非一个面具就解决了。面具多有意思?我想做貂蝉就貂蝉,想做西施就西施,呵呵哒,萧六郎,你慢慢玩吧,姑娘我不奉陪了。” 她真不给萧乾面子,转身就往茅厕走。 萧乾眉心紧紧敛起,看着她不曾回头的背影,捂了捂气血翻腾的胸膛,紧抿住嘴巴,没有说话,手却一晃,撑住了边上腊梅树下的高高花台。 他的难受,让墨九心里跟着一窒,下意识顿住脚步。 那一瞬,她明显感觉到了心里的难受。 也几乎可以确定,那是*蛊的感应。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恼火,想回头问问他怎样了。 可思考一下,她还是决定忽略情绪,继续往前走。 背后,萧乾突地轻唤,“墨九。” 墨九忍不住了,回头看他,静静不动。 他幽暗的墨眸,清凉如故,又似有浓浓的恼意。 “你不要与他太过亲近,不然后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