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两城之重”给她带来的心理负担。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伺候”了某人一次,从此,她总会无端端背上一堆稀奇古怪的债务,然后某人会厚着脸皮来找她“补偿”,而且他脸皮越来越厚,花样越来越多,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不知餍足,让她悔之晚矣。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墨九次日醒来,太阳都晒到窗口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又龇了龇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就像被“鬼压床”一样,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打着呵欠起床,她并没有见到萧乾,只两个丫头低着脑袋站在门口,看到她出门儿,脸上飞起一片红云。 “姑娘起了?” 两个小丫头都是均州知州安排的,她们并不认识墨九,只晓得这姑娘一身艳妆,大红衣袍,是被萧大帅从外面抱回来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 也不怪人家乱想,墨九本来长得就又美又妖,加上大婚的妆容,人家自然以为她是哪个青楼的花魁,得了萧大帅的“临幸”,那目光里又羡又妒。 “大帅说姑娘起来,先去前厅用膳。” “哦。”用膳是墨九喜欢的,“从哪走?” “奴婢这便带姑娘过去。” “哦哦。”墨九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没注意看两个小丫头的眼神儿,大步走在前面,袖袍飘飘。可她还没有走到前厅,就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是据说“晕过去”了的陆机老人,另一个是本应在临安的温静姝。 这,又唱的哪一出? 坑深141米 巧舌如簧 陆机老人和温静姝会在萧乾的宅子里,说来意外,可仔细一想,其实也不算太意外。 想来陆机那老头儿也不是诚心想给完颜修做什么“随军医生”,南荣与珒国的战事一开,他就晓得他的宝贝徒弟要披甲上阵,事先去了完颜修的大营,估计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候可以助徒弟一臂之力。 当然,如今仗还没有打他就找来了,估计原因有二。第一,相比在完颜修那里受煎熬,他自然愿意在萧乾这里来吃香喝辣。第二,那一个让他大呼三声“天要亡我”的瘟疫,萧乾可解,他却不可解。 这种医之圣手,对于世俗的功名利禄或许没有那么大的追求,可是对于医道上的拦路虎,尤其是自己解不了的麻烦,一定会心生好奇,不破难题誓不休。 如此一来,这老头儿怕是赖上萧乾了。 墨九进入膳食厅的时候,陆机老人正端坐在主位的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椅上,萧乾并不在室内,只有温静姝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一双素手轻抚茶盏,笑意盈盈地与他大道茶道。 什么茶韵、茶色、茶香、茶味的……墨九听得头都大了。不得不说,人无完人,她对机关巧术一道堪称大悟,可是对于茶道……与那些琴棋书画一样,皆是一窍不通。 不通也就罢了,关键这货还有一个缺点。 她见不得不喜欢的人谈得兴高采烈。 懒洋洋走进去,她端过温静姝沏好的一小杯茶汤,看着那清丽诱人的颜色,微微抿唇一笑,如牛饮水一般倒入喉咙。尔后在陆机老人和温静姝一副见鬼的目光瞪视下,哈哈一笑。 “好极好极,果然是好茶。” 她也懂得?陆机老人目光微亮,“好在何处?” 墨九道:“好处太多。” 陆机老人道:“何不一一道来。” 墨九道:“你看这大热天的,此茶解渴最佳……可称圣品。一入喉咙,水一样流下肚皮,干焦焦的喉咙管,也一下子就滋润了……好好好,太好了!” 陆机老人:“……” 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瞧着墨九,又心疼地瞥一眼被她喝光的茶杯,就差捶胸顿足了。 温静姝则是抿着唇微微低头,带一点笑意,对陆机道:“术业有专攻,嫂嫂不懂茶道,把如此精灵一般美妙的茶汤,当成解渴的普通茶水,属实是暴殄了天物。” “呵呵!”墨九干笑一声,“静姝此言差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