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会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撒娇,会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挨挨擦擦,让他为她顺毛……两个人寻常的亲近除去最初的悸动,好像比以往又添了一些什么,不若亲情,却似比亲情更近,恨不得连成一个人儿似的。 这种情绪,让他血液臊动不已,情绪也时常不安。也不晓得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蛊的催化,那种想要与她做成真夫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这样的事,他虽然不能做。但这样强烈的感情状态下,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产生一点点误会? “阿九……” 见她水雾似的大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萧乾坚硬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他慢慢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小声道:“七公主不是许给我的女人。” 不是许给他的? 那她跑到南荣大营来做什么? 墨九抿了抿嘴唇,思虑一瞬,带着一丝不详的预感,试探性地问他。 “难道她是……许给宋骜的?” 目光微微一闪,萧乾没有反驳。 见他默认了,墨九低“啊”一声,整个身子僵硬着,坐直了身子。 “不行!这怎么可以啊?宋骜都有儿子了啊,他好不容易对彭欣产生了一点情意,想要一家三口团聚,走向幸福快乐的康庄大道,冷不丁横插一个公主进来,算什么事儿?” 她是一个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主儿,说到彭欣的事儿,她比自己的事儿还要激动,连眼圈儿都急红了。 萧乾见她如此,怜爱地揽了揽她的腰,掌心顺着她的后背,慢慢道:“你知道的,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无可奈何的事,也就是国事了。 墨九默默望他,良久也不吭声儿。 就算她没有亲自参与这些事,可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北勐与南荣迟迟不对汴京出手,一直围而不攻的原因,说白了,便是分赃问题,还有对未来局势的估量与自保。 南荣怕北勐,北勐也紧张南荣。 这种感觉就像两个匪徒一起去合伙抢劫,眼看大批金银财宝就要到手了,最后与对方搏杀的一击,却不敢上了。他们不怕守财宝的人,却怕自己动手的时候,冷不丁被同伙背后捅上一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对手坐收渔翁之利。 纵观历史,国与国之间每每遇上需要维持稳定与合盟的事情时,最常用的手段便是联姻。 在他们看来,只有姻亲关系,方可以让彼此暂时放心,而且联姻,绝非平民可为,只能是皇室。 北勐居于草原,南荣稳扎临安,各自的势力如何,得打过才知道。不过,五丈河北勐吃了亏,这回主动献上一个公主示好,对南荣也算有诚意。 既然如此,南荣也得表现自己的大度。 公主不能随便许配给普通男人,不论如何也得与她的身份相等。可南荣的成年皇子里面,只有宋骜一人至今还没有王妃。 于是,把塔塔敏许给宋骜就顺理成章了。 本来如萧乾所说,这是国事,根本就无关乎感情,但墨九听了,心里莫名堵得慌——为了彭欣,也为了她的干儿子。 两个人相视一会,她润了润喉咙,盯住萧乾问:“东寂也已经同意了?” 不喜她嘴里对宋熹那样亲热的称呼,可萧乾晓得墨九的为人,虽然有小小酸味儿,也不会就此小题大做,只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头,为她整理好衣裳,低头,复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没许给我,你就偷着乐吧。” “……”墨九无言:这人在幸灾乐祸? “宋骜早晚要娶王妃,塔塔敏在北勐素有美名,也不算辱没了他。指不定成了婚,也能让他收收心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