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感情,也是人类区别与猪啊牛啊羊啊这些低等动物的标志,当然,不包括相爷这样的……比如狗,也是很忠诚的。” 最后一句,一语双关。 是说他是狗?宋熹的走狗? 苏逸愣了愣,没有生气,反倒哈哈一笑。 “钜子是个性情中人,骂人都这么有意思。” 揭起茶盏的盖子,他轻吹水面,喝了一口茶,也不招呼墨九喝不喝,只凉凉道:“可惜,你生错了性别,也来错了地方。” “相爷此话怎讲?” “生错了性别,是说你,若生为男儿,定然可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错了地方,是说你本该在兴隆山做你的土皇帝,暂时也没有人会动你……可你有福不会享,偏生要往枪头上撞,这不是自个找死,又是什么?” 找死? 东寂也会向她下手? 这一点,墨九暂时不太信 “你别不信。”苏逸抬头望她,唇上勾住一抹冷嘲,就像望穿了她心思似的,不疾不徐地道:“诚然,钜子说得对,人都是重感情的动物。可钜子又怎么能说服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就一定会比江山和皇权更重?” 江山、皇权、女人? 这三者放到一起,十个男人九个会选前者吧? 莫名的,墨九想到那天萧乾的话。 六郎重情重义,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目光微微一眯,她冷笑着,没有回答。 苏逸撩视着她,道:“即便他爱慕于你,又如何?他肯为了你放过心腹大患?放过仇人?……再者说,只要江山稳固,社稷安康,莫说你一个墨九,就算十个墨九,他想要,是要不起么?” 苏逸不是个好孩子,说话嘴毒得很,字字戳人心窝子。可话丑,理端。对于东寂的心,墨九真的没有那样多的自信。 当初的东寂,看上去是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人,但是个人,都会变的。上次与他一别,已近一年,这一年里,发生多少事,对人的影响又有多少?就连她自己都是,一年前喜欢吃酸辣粉,一年后,说不定已经爱上了水煮鱼。 很少有人会单恋一个人永远不变。 尤其,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 看她静默不语,似是以为打击到她了,苏相爷有点小高兴,暂时收敛起了幸灾乐祸的讥笑,冷冷睨着她,道:“萧乾若是聪明,根本就不该回来。” 涉及萧乾,墨九心便沉了。 “相爷以为,每个人都能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小死于非命而不管不顾吗?反正我做不到。” 苏逸眸子沉了沉,考虑下,方才道:“萧家此番大难,在劫难逃。萧乾回不回临安,不会有丝毫改变。他不回来,还有报仇的一天,可他回了……呵呵,多一个下锅的人而已。” “他要的,不只是萧六郎的命吗?”墨九想了想,试探道:“是他们让萧二郎来汴京传话,只要萧六郎自首,就可以放过萧氏一族的……” “哈哈哈!”苏逸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那表情极是张扬,看向墨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枉你跟在萧乾身边这么久,这种话也会信?” 被小屁孩儿损了,墨九脸上有点挂不住。 ……而那些,确实只是基于她对东寂的信任。 但谁能保证帝王真能金口玉牙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