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都迷信,孩子身子不好便被说是触犯了神灵。 所以,这个苏赫世子被寄养在外,也不奇怪。 墨九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么,你也知道是这个苏赫世子捡到了宋骜?” 一个“捡”字,让辜二无波无澜的黑脸,终于龟裂了。 他嘴唇抽搐一下,点点头,“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游历漠北……” “然后呢,为什么之前不来告诉我这个事儿?” “我告诉你了。”辜二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说谎,看墨九一脸不解的样子,又很认真严肃地解释,“那个报信人就是我。” 什么?墨九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为什么不直接来告诉我,绕什么弯子啊你?” “……咱们太熟了,我怕你不给我相思令。” 辜二这个理由太合理合情了,让墨九好半晌儿才回过神来,狠狠瞪着他,几乎无法压抑体内汹涌澎湃的一股子洪荒之力。 但她没有骂,而是突然甜甜的笑了—— “这么说,这已经是你得到的第二个相思令了?” “不。”辜二摇头,“第三个。” “……”墨九竟然无言以对。 “上次给你们报信说南荣朝廷要降旨让古璃阳回京述职的人……也是我。” “哈哈——” 墨九真的笑了。 笑得捶胸顿足,把床铺砸得嘭嘭直响,几乎瘫软在床上。 “辜二啊辜二,真有你的啊!一言不合就装逼,简直把九爷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辜二木着一张脸,由着她狂笑不止,不动,也不语。 好一会儿,墨九终于笑够了,几近抽搐般从床上爬起来。 “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相思令这玩意儿,现如今墨家只生产了春令?” 也就是说,他拿到的三个……都是春令?没有秋、冬、夏。 那有什么卵用? 辜二“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黑脸上满是震撼。 “九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 墨九咳嗽一声,揉了揉笑得生疼的脸颊,严肃地板着脸,语重心长地叹息,“不要急,我相信以辜将军的本事,一定可以集齐春、夏、秋、冬四令的——当然,前提是,等我造了再说?” —— 让辜二愉快地下去“休闲”去了,墨九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吃了一肚子的汤水饭菜,再一次与乔占平一行人进入了墓室。 幸好,萧长嗣没有出现在千连洞。 墨九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也不晓得为什么,每每想到今儿萧长嗣对她的“声声诉冤”,她小心肝儿就麻酥酥的。不想见他,尤其不想在那个“犯罪现场”的墓室里见到她。因为那样很容易让她想起两个人的“夫妻关系”和那个让她恨不得抹脖子的亲热之吻。 交代好注意事项,她打了个手势。 墨妄点点头,领着人与她一起上了岩石台。 乔占平是一个做事稳妥的人,在这之前,他已经先派弟子下来,对那口铁制的船棺进行过一番整治了。所以,在墨九到达原地时,可以看到那一口船棺的表面,有着一种被人恶狠狠蹂躏过的伤痕—— “乔工,真有你的啊,这搞得……恐怕它亲妈都认不出它来了。”墨九玩笑着举起风灯靠近,在火光的寸寸移动中,看清了船棺尖翘的一头那条细得几乎无法从肉眼识破的缝隙。 果然—— 外面铁水封棺,里面确实有缝隙的。 墨九眼睛一亮,感觉离又一座八卦墓的开启是如此之近,心情几乎是激动的。将风灯的光线,对准缝隙,她正想进一步查找机关,这时,里面却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歌声。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坑深205米歌声销魂! 棺中歌声,绝对是刺激人神经的东西。 阴凉凉的、浅淡淡的。歌声钻入耳朵,就像有什么尖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