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汗,不停往外渗。 他们的衣服和头发早已湿透。 那样子,就像两只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左右四顾,窄小的地方,不见旁人。 也不知完颜修和击西、闯北他几个如何了。 萧长嗣目光幽暗,观察着四周的地势。 前有烈焰,后有岩石。 这么热的地方,不能久留。 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中间的夹缝了。 “阿九。”他偏头拍了拍背上的女人,想确定她的身体状况。 可这么一转眼,他发现墨九汗黏黏的脑袋下,一双眸子竟然镫亮,瞬也不瞬的盯住他,不像先前那么癫乱,但两只唇片儿干焦缺水,双颊通红似血,精神头儿也出奇的兴奋——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儿。 “六郎?”她失魂般喃喃,“萧六郎?” 萧长嗣抿了抿唇,“你醒了?” “我一直醒的,我就是,好热……好热。” 她像在做梦似的,说的话很清晰,却似乎不太清楚目前所处的环境,不停地扯着身上汗湿的衣服,然后,想要从他的背上挣扎下来。 “六郎,我为什么这么热?快,放我下来啊?!” 她脸儿上是一片嫩色的红,将她本就艳美无双的五官衬得更加妩媚动人。 萧长嗣几乎语言缺失,“阿九,我们掉入了地缝中间,目前还不知身在何处。你且忍一忍,我定会带你出去的……” “六郎……我很热,你也很热,对不对?” 墨九神智已是不清,答非所问的说着话,一只手就那么抚上萧长嗣的脸。 一触上去,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满意,又撅着嘴,将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拉开彼此相贴的身体距离,“六郎,快放我下来,我快要热死了……热死了啊!” “阿九,忍一忍,我这就带你走。” 萧长嗣目光如灼,观察着她的情绪,从怀里掏出一粒保筋护脉的药丸子塞入她的嘴里,可无论他怎么哄,怎么说,她就是不肯吞咽。 不仅如此,还调皮地用舌头把药顶了出来,皱着眉头撒娇。 “六郎喂吃药,是要喝水的……这么苦……” 水? 这里的一切都快要被烤焦了,哪里来的水? 萧长嗣疼惜地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头发。 “乖,咽下去,我这就带你去找水喝……” “不要。”墨九像个小孩儿似的,一下咬住他的手指,双眼怪异的盯住他,像带了某种欲语还休的渴望,舌尖还刮了一下他的指头,“要六郎喂。” 这固执。 这娇嗲。 *蛊竟是控了她的心神么? 萧长嗣想了片刻,见那底下浓焰虽猛,但此处的热量并没有继续往上攀升,也便是说,最多也就是这么热了,短时间内,并不会把他们热死。 而且,中了毒和蛊的墨九,汗涔涔的趴在他身上,就像背了一个大火炉似的,他其实很难受。 于是,看她不肯咽药,他不得已,叹息一声,解开了身上的衣带。 “这就放你下来,要乖。” “呼,我一直好乖。” “……” “你给我吃,我就更乖了。” “……” “我要吃你……热死了。要吃你。” “……” 萧长嗣扶着胡言乱语的墨九靠坐在滚热的岩石上,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蹲身为她把了把脉,皱紧眉头,又将药丸子含入嘴里,就着舌的力度推入她的口腔—— “嘤咛”一下,墨九终于咽了。 “好苦。六郎,药好苦——” 她这会儿燥得理智都快没有了,又哪里能想那么多可不可以?含糊的吼吼两声,尝到他的舌与唇,激灵灵的哆嗦一下,双手就势缠了上来,吻他,啃他,直接就去扯他的衣裳。 “热,这么热,为什么不脱?” 那迫不及待的呼吸,那急切的动作,像一只磨利了爪子的小猫儿,揪住他就不放……又亲,又吻,又啃,不停在他身上蹭。 干柴遇烈火。 一旦烧起来,耳鬓厮磨怎够? 墨九双眸像着了火,赤红一片。 她缠着他,急急地喘着,越亲越不够,越抱越害怕,她内心里似乎有一处空洞,在生生撕扯着她,越扯越大,让她疼痛,让她难受,越来越需要他来填满…… “不够,不够,六郎……要了我。” 她猛地抬头,灼灼盯他,一张红扑扑的脸上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