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直都在想,不仅要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媒聘之礼,还要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美丽的容貌,让她永远活在云端,受世间女子的羡慕,抑或嫉妒,永远都活在世人的景仰之中,做高高在上的墨九爷,而不是像他现在这般,以丑陋之颜,无法示人。 人若从来生得丑,也就罢了。 从美到丑的痛,非常人能忍受—— 可他要给她这些,仅仅一个帝王之尊,是不够的。 为了治她的失颜之症,为了不让她受蛊毒影响…… 天知道他到底忍受了什么,做了些什么。 可他是个男人,是她的男人。 是男人就得受人所不能受,忍人所不能忍。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能诉一点苦,不能有半点怨怼。 是男人,就得把自己女人宠得无法无天,宠得可上天入地,桀骜天下。 “六郎……”墨九张了张唇儿,那一抹红艳,媚得近乎妖治,“吻我。” 萧乾心襟激荡,捋了捋她乱散的长发,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抵上她的唇。 “阿九……” 带着叹息的吻,有无奈,有感伤。 墨九却不许他逃离,吻上去,“六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不管结局如何” “好。”他擒住她两片,“相伴到死。” “相伴到老,胜于偷生。”她嘤咛一声,接纳着他的唇,火一般热情地回应着, “嗯。”他似乎怕岩石咯了她,眉头突皱,揽住她的身体,突地翻转身子,让她趴在他的身上,大手抬起,温柔地抚挲她烧成了红辣椒的脸蛋儿,满足地叹息,“有阿九在,便是死,又有何憾?” 墨九眼皮一翻,将额头抵住他的。 “当然得憾。咱还没生儿子,还没到天荒地老哩。” 阿九总是这般…… 下一刻都不知能不能活,她却想到生儿子,想到天荒地老。 “六郎。”墨九看着他深邃浮沉的瞳仁儿,就像知道他心里所想似的,一只手细细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喉结……一点一点的移动,就像在弹奏什么优美的曲子,表情专注而认真,撩拔,再撩拔。 “你还在等什么?非得逼九爷自己动手么?” 心里一荡,萧乾再难忍受。 “小妖精。”他扼住她的后脑勺。 一抬头,嘴就叼住她近在咫尺的两片妖艳唇儿。 吮一瞬,深探而入,舌尖一扫。 缠裹间,便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墨九身子微颤,拳头突抵他的肩,“六郎,我怕……” “不怕。交给我。乖,我会好好待你。” 他的声音哑而温柔,不经意就拂开了她的顾及,引领了她的天上人间。 实际上,不论墨九嘴上说得有多厉害,不论她把“九爷”的名头喊得有多响亮,于床笫之私上,到底也只是一介妇人,再多的理论知识,都不足以支撑她在面临实战时尽情表现从容和自在。 她僵硬,她紧张,她偶尔的嘴欢,早已见了阎王。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子。 他温柔,他怜惜,他从来不粗暴,懂得节制还照顾她的情绪。 在床笫间,他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丈夫。 任何时候,他都会优先于她的感受。 大事,小事,私事……都一样。 他并不急于征服,也不急于占有,只尽可能地挑弄她的情绪,缓解她的紧张,哪怕他蓄势待发的小野兽早就叫嚣着要出栏,要张开大口嘶咬,把她吃入腹中,他也没有半点急切,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爱怜。 在这种时候,能够控制自己的男人。 如果不是性冷淡,就一定是爱惨了那个女人。 萧乾显然是后者,他额上青筋鼓鼓,一颗心早就被撩拔得快要蹦出心窝,但他依旧不慌不乱地等着她有了些许的润泽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挥大军进犯,如征伐沙场的将军,不给她任何思虑,也不给自己半点犹豫,一杀到底! 该等的时候等,该杀的时候——他从不手软。 “嘶。”墨九微蹙眉,觉得有点儿难受。 不是难忍的痛,是一种酸涩的胀。 她微掬腰,低低的嘶喘,去啃他的下巴。 “讨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