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笑?” “不好笑吗?”墨九还在笑。 “好笑吗?” “明明很好笑啊?” “不好笑。”萧乾瞥一眼站在前方的完颜修,将墨九的肩膀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突然低头,在她的耳窝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淡定而言:“求净舍俗,髡发剃须……思心不触于佛法,手持岂忌乎念珠,或年光盛小,闲情窈窕。不长不短,唯端唯妙。慢眼以菩萨争妍,嫩脸与桃花共笑——” 墨九听他念来,不由微微张唇。 “我的乖乖,这都什么意思啊?” 萧乾淡淡剜她一眼,“不明白?” “嗯。”墨九重重点头,“恕九爷糊涂,郎君请细细道来。” “……” 萧乾在她耳侧简略解释了一遍,听得墨九一愣,随即笑骂。 “老萧,你才是色中高手啊!” 两个人自从有了那一层肌肤相近的关系,哪怕并非在刻意秀恩爱,但语言间的亲密也完全无法控制。那一种亲近,源于动物本能,无论何时何地,就想与配偶靠近、昵喃、窃窃低语的心思……地球人都回避不了。 他俩小声说着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完颜三舅,肩膀始终有点僵硬—— 很快,石室里的击西像是真的干掉了闯北,从精神上到肉丨体彻底地打压了他,那个始终念着佛经的和尚,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声音,除了隐隐有衣裳撕破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两个人粗丨重的喘声了。 然而,墨九诡异的发现—— 石屋里的两位,居然打到了门口。 也就是说,他们就在她的背后,只隔一道门。 “我去!这可不行啊?” 墨九紧张瞥了萧乾一眼,计算着时间,小声嘀咕。 “万一等下门突然开了,怎么办?” 萧乾低眸,无以为答。 都到这光景了,他总不能喊人家“住手!”吧? 可若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也有点心浮气躁。 在没有遇到墨九之前,他一直清心寡欲,对欲丨望的抵抗力,一向较旁人更强。但没有吃过肉的人,也许终身都不会想肉,一旦吃过,还尝到了甜头,定然食髓知味,很难再控制心神。 于是,他喟叹一声,阖眼回答。 “大抵闯北用不了多久——” 墨九一怔,然后忍不住想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挠他的手心,嘻嘻笑,“像你一样?” 萧乾脸黑了,“家雀怎堪与鹰隼相较?” “噗!”墨九看着他,低低一斥,“不要脸。” “不要脸的,在你背后。” 嗯好吧,老萧也会开玩笑了,可不要脸的人分明就是他啊,虽然背后的两个人也有点不要脸,就真的就一会儿工夫,击西那怪怪的喘气声儿和闯北按捺不住的焦灼般低吼,便传入了耳朵。 “嘶!” “呃!”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 外面的人窘迫一秒,墨九不由低叹。 “老萧,被你说准了——” 呜呼哀哉,闯北可怜的也就几秒吧? 墨九掐着点儿,想着画面真怀疑击西到底得逞没有? 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想来……也不会太顺当啊? 她这头正胡思乱想,一阵轰鸣般的机括声突然从远而近,传入耳朵。 不过短短一瞬,“哐哐”声里,背后的墓门突然就有了动静。 墨九来不及思考,飞快地站起,转身。 而后,门真的开了—— 她只来得及抓住击西和闯北整理衣裳那混乱的最后一幕,击西的身体就被闯北飞快扯起的僧衣盖了个严严实实,闯北似乎怕她不堪的样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底,先前还誓死不从的大和尚,整个身子也扑了过去,重重盖在击西身上,然后侧目,满头大汗地惊喊一句。 “掌柜的?阿弥陀佛……” 噫,他这么紧张做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