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城门久久不开,城墙上的南荣兵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在没有大威力火器的情况下,北勐骑兵目光嗜血,杀红了眼睛,却也久久破不了龛合的城门。而同样杀红了眼的南荣人,在胶着的状态下,更加的兴奋起来,城墙上的投石机里,滚滚而下的巨石,将北勐欲破城的将士砸入了深深的护城河里…… 不过半个时辰,河里就浮上了不少的尸体。 有南荣人的,也有北勐人的。 那飘浮的河面上,似乎变了颜色。 不再清澈,隐隐有暗红的色彩,刺目而**…… “大帅,咱们给墨家借火器,轰他娘的吧!” “对,轰他娘的!” “大 坑深304米,御驾亲征 夜色深浓,汉水南岸。 二更天了,冷风似乎已凉透了天地。 皇帝御驾渡江而至时,南荣与北勐在龛谷的大战已进行了两个时辰。 位于金州城外的南荣营地里,一片寂静。 留守大营的南荣们,都在等待御驾前来。 此营为目前南荣兵的主营地,离金州城也就几里路。 昨日下午,在北勐苏赫大军尚未到达的时候,从汴京等地到达的将士都先在这里落脚,服从统一指挥和调派。 亥时许,宋熹抵达营地。 一袭银甲,满脸寒光,腰系宝剑,幽光闪闪。一双眸子如同夜下鹰隼,锐利而饱含戾气,在一干将士夹道的欢迎仪式中,他微微蹙了蹙眉头,点头打一个招呼,径直骑马从中而过,直入中军账中。 时人极重礼仪。 尤其君臣礼仪,更为大仪。 可有些礼仪确实冗长得让人生烦。 尤其在这样的战争时刻,对那些由于初见皇帝,而显得过于激动的地方官吏和将领,宋熹更无心应付。甚至,有些见不得这样拍马屁的仪式。 入得大帐,他当即召见了指挥龛谷战役的金州大将管宗光。 不得不说,这管宗光干得还算不错,至少这是南荣和北勐开战以来,最漂亮的一场战役了。宋熹对他进行了肯定,一番口头嘉奖之后,又许诺若干,而尔就询问起了龛谷最新的战情。 管宗光有些紧张,低垂着头,据实相告。 可听他说起苏赫大军久攻不下,整个北勐军队陷入低迷,军心浮躁导致进攻秩序胡乱无章之后,宋熹一双冷眉竟然紧紧拧起,似乎有些不信。 “会有这样的事?” 看他这样轻己强敌,管宗光心里有些不悦。 这不仅是皇帝对他不信任,也是对南荣军队不信任啊! 心生郁闷,他却不敢言及,只赔着笑脸解释。 “回禀陛下,这一次苏赫军会露败相,却有前因。幸得陛下叫使君前来转呈了那个……攻心之战,微臣这才让士兵们在城墙上大肆宣扬苏赫与蒙合不和,蒙合已然抛弃了这支北勐军,让他们知晓自己无援无粮,乱其军心,这才有了这般战果!说来,全是陛下您的功劳啊!” 只要马屁拍得好,没有马儿不受用。 宋熹听了,冷漠的脸上,亦稍稍缓和。 “辛苦管将军了。朕,想去龛谷看看——” 说罢他就要起身,中军帐中,一群将领立马惊了。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皇帝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居然就要去阵前转悠? 他到无所谓,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不是要命么? 管宗光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尴尬地拱手在前。 “陛下,龛谷此时双方正在开战,太过危险——” “危险的地方,朕就可以不去了吗?”宋熹缓缓一笑,“我若就躲在中军帐中,听听战事消息便罢,又何苦要御驾亲征?” “这——”管宗光想了一瞬,忐忑地拱手道:“陛下,话虽如此,但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以身涉险?战场上飞枪乱箭防不胜防,战事更是瞬息万变,微臣以为……” “管爱卿,不必再说了。”宋熹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已然转过身,伸开双臂,由着李福为他披上大氅,大步往帐外走去,神色淡然,动作利索,声音却极为有力,“北勐大汗没有一个不会带兵打仗的,更没有一个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换我南荣,怎就不能了?” 众将面面相觑。 末了,也只重重一叹。 “是,陛下!” 对于臣子来说,皇帝不上阵前,就窝在家里休息才好。金州龛谷地带囤有南荣兵八十来万人,单凭苏赫那三十万兵马,暂时打不到金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