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反正看顺眼了,也没美丑可言,长什么样不重要,只要你是萧六郎便好。” “真乖!” “没办法,还得求着您呐,当然得说些好的。” “唉,就你这嘴啊……” “我嘴怎么了?” “甜!” “这还差不多。” “嗬!”萧乾笑了笑,静默许久,在墨九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又悠悠一叹,“不知小丫头何时能唤一声爹?但愿我能等到他会唤爹时,再离开兴隆山。” 会唤爹了?那得多久? 坑深332米,大汗驾崩!(二更) 墨九心里稍稍吃惊。 她原是没有想到萧乾会在兴隆山呆这样久的。 寻思着,她心里没底,小声试探:“你不离开兴隆山,这天下,也不准备要了?” 那可是他毕生所愿啊? 一路辛苦走来,受了多少风霜雨雪,到了这时,怎舍得放手? 萧乾掌心轻轻拍着她,没有睁开眼,只徐徐道:“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格局越是混乱,越要跳出来,静观其变!” “那辜二那边,你究竟要怎么处理呢?难道就由着他,夺去你应得的一切?” 墨九还是关心这件事,因为此事还牵涉到八卦墓,是她墨家祖宗的东西,她心里始终落不下。 萧乾淡声道:“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他夺不走。” 墨九终于忍不住问:“那八卦墓呢?要怎么办?” 萧乾知晓她担心这个,不由抚着她的胳膊,轻声哄,“让你不要操心了,此事我自会放在心头。几日前,我已秘派声东前往苗寨,相信他不负所托,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赵声东数次深入苗疆之地,对那些地方相当了解。 这也是萧乾派他前往的原因,墨九一听,绷着的弦就稍稍松开了。 “那也好。”慢慢地,她阖上了眼睛,“除了等,好像真做不了什么。” 萧乾下床,吹灭了灯火,复又上床拥着她。 “睡吧!天一亮,带小丫头来看你。” “好!” 暗夜里,他温暖的体温传了过来,透过单薄的衣衫,如此的亲近,让墨九唇角不由挂上了一抹笑。 她想:萧乾是对的,有些事真的急不来,与其卷入漩涡里做一个不理智的械斗者,不如跳出来静观别人斗法,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捣之…… …… …… 蒙合身受重伤的消息传遍天下,四乡八野都在议论。 他若一死,北勐必将又有一场大乱,刚刚稳固的朝政,指不定又起风波。 不等哈拉和林接到消息,北勐大营里,便有些蠢蠢欲动了,而钓鱼城,连续几个夜晚都安静得出奇。 相比苏逸的不动声色,北勐大营里的气氛,是紧张万分的。 蒙合受伤之后,除了太医与苏赫,无人可靠近他。原本他“重伤”的消息是应当严格保密的,可不知怎地还是传了出去。为免南荣借机来犯,苏赫把大营防务安排得滴水不漏,几乎三五步就有一岗,就防着南荣的袭击。 在连续几个日夜的平静之后。 第七个夜晚,钓鱼城终于有动静了。 夏季的天亮得早,丑时刚刚一过,天空沾了点鲤鱼斑白,钓鱼城突然响起了嘹亮的号角。 紧接着,战鼓如雷,重重敲响。 看来,在确定了蒙合重伤,北勐军心浮躁的消息后,苏逸终于主动出击了。 “杀啊!” “剿灭北勐鞑子……” “冲!” “他们的大汗已经不行了,不如让他们都去赔葬吧!” “杀!” 潮水一般的南荣兵,从大开的城门杀了出来,直奔北勐大营。 这一夜,整个北勐大营里的人,其实都没有入睡。 他们早按准备苏赫的吩咐,准备好了迎头痛击南荣兵。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 北勐营中的战鼓也擂了起来—— 苏赫得到消息时,正一个人坐在蒙合的床前守着他。 这些天来,他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受伤”的蒙合,让营中的所有人都对这个苏赫王爷佩服不已。蒙合大汗当初对他百般猜忌,众所周知,他却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也难怪终于与大汗冰释前嫌,处出了兄弟一般的真情实义。 ……当然,这都是外人的看法。 ……对此时的辜二来说,情和义都将化为乌有。 号角响了,战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