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心里存了疑惑,她却不多问,直接从腰间摸出一方钜子令,朝他二人眼前一展。 “我是墨九。” 按理来说,她这句话说完,又出示了令牌,弟子得赶紧施礼,向她问好了吧? 然而,实事并非如此。 看到她手上的钜子令,两个弟子错愕了。 又古怪的相视一眼,他俩像镇子上买生猪的张二牛看猪肉似的,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踌躇着问。 “……钜子?你是钜子?” “我不是,你是?”墨九有些不耐烦了,“还不带我上山?”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着,半晌,其中一个弟子略带怀疑地盯住她,咕哝般犹犹豫豫地问:“可是,昨日黄师兄不是领了一位钜子上山吗?为何,为何又来了一位钜子?” 什么? 昨日就领了一个钜子进去了? 墨九当即黑了脸,虽不知那位“钜子”是何人,可却有些生气了。 “放肆!”她低呵一声,钜子令拿得更高,“这墨家除了我墨九,谁敢自称钜子?叫申时茂来见我!” 果然人得有气势,被她这么一喝,两个弟子当即吓白了脸。 “钜,钜子?”带着一点怀疑,弟子说完又赶紧缩了缩脖子,“我,我不是怀疑钜子你……主要是昨日那位钜子与您长得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也真是奇了怪了……黄师兄领了人来,申长老也是见过钜子的,弟子,弟子不敢说瞎话啊。” 什么样的钜子,连申时茂都骗过去了? 这世上,又有何人长得与她如此之像? 墨九脑子里七弯八绕,迅速转动着,不禁想到了当初在临安骗过他的“墨妄”,以及她参加墨家大会时用的“面具”。 她回望萧乾一眼,有些明白了。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不仅准备了她墨九的面具,还可以表现得与她一模一样。 她与申时茂虽然也有些日子没有见着,可两个人有些交情,申时茂又长了一双看古董的眼,若不是真的很像,又哪里能骗个他? 太可怕了! 若他们晚来一步,神龙山不成了人家随意摆弄的地方? 墨九无名火顿起,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了几步,举着钜子令沉声道:“你们看好了,这是墨家钜子令,我才是墨九。还有,我身边这位,是北勐大汗萧乾,想必你们也听过吧?现在有人冒充我的名头上山,欲毁我墨家祖宗基业,赶紧带我进去。” “钜,钜子……” “若有违令,恕不轻饶!” “是!”弟子不敢怠慢。 其中一人骑马冲在前面,先上去禀报申时茂了。 另外一人则战战兢兢地带着墨九等人上山。 …… 上山路上,从领路弟子的叙述中,墨九知道,昨日上山的“钜子”还领了另外一群人。 除了鞍前马后的一群随从之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与墨家钜子公不离婆的萧乾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侍卫了。 对此,墨九到不怎么意外。既然他们可以“变”出一个墨九来,肯定也会相应的“变”出一个萧乾,要不然又如何能顺利上山? 真正让她意料的是,从弟子的口中,她打听到,今天根本无人上山。 也就是说,那个从冷宫里“逃”出来的女人,不管是不是温静姝,都没有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上去。 这也表示,实事与侯三的说法有些出入。 是侯三看错了,还是她铤而走险,从另外的山道上了山? 墨九百思不得其解。 带着担忧与高悬着的心,等终于到达山顶的墨家总坛大院时,墨九却没有见到申明茂。 墨家总坛里面,除了零星的几个弟子,到处荒凉凉一片。 门窗都有些受潮腐朽了,似乎还有遭了蚁虫的侵食,这个地方确实需要修缮了。 墨九抚着门,叹一口气,那个去找申时茂传话的兑门弟子就过来了。 像是有些焦急,他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 “钜,钜子,申长老不在宅子里,说是陪……陪那个钜子去了老祖宗的墓地。” “去了墓地?”墨九心里一寒,一颗心顿时凉涔涔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