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墨九抿了抿干涩的唇,拽一下他的手腕,突然一叹,“八卦墓我们开了那么多,结果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次我有点心急,因为接近尾声了,我更怕前功尽弃。” “明白!”萧乾笑着逗她开心,顺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其实最不愿意就是方姬然抢在你的前面打开乾坤墓,拿齐八个仕女玉雕。” 墨九默然,“难道不对?我就是不想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 “很对。”萧乾宠溺地抚一下她额门的发,“正因为要赢,所以更需要定。定而能静,静而能思,思而能得。” “好了好好,我都知道了,大汗!你的话全是道理。”墨九失笑着拽紧他的手,神色已经轻松了不少,之前被那一口郁气撩得气极攻心的火,被他一阵规劝,慢慢地也就灭了。 两个人站在边上,看侍卫们拉巨石。 事实证明,人的力量才是无穷无尽的。 只要愿意,万里长城都可以修得成,何况一块堵门之石? 砰! 借着甬道低滑之势,巨石滚落下来。 洞门刚一打开,墨九就看到了靠坐门边上,腿脚一片血肉模糊的申时茂。 微微眯眼,她倒吸一口气,“六郎,快救申长老!” 在侍卫们拉动巨石的时候,申时茂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但是为了不给墨九负担,在那个剜骨似的疼痛过程中,他从头到尾一声儿都没有吭。 脚是废了,人还活着。 萧乾探了探脉,让薛昉灌他吃下两粒救命药丸,又连续拍打了他几处大穴,好一会儿,方见申明茂喷出一口鲜血,幽幽然转醒。 看到面前担忧的墨九,他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 “老夫犯下大错……请钜子责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说这些?”墨九低骂他一句,之前所有被他错认的气愤,也就消了,“来人,把申长老扶出去,找人给他看伤。” “是!”两名侍卫赶紧奔过来。 申时茂不能动弹,对墨九的宽容,更觉得羞愧难当,不免对墨九细细叮嘱。 “钜子,他们很是厉害,对这老墓的一切似乎比老夫还要熟悉……钜子一定要小心了。” “再厉害能有老子厉害?”墨九回瞪他一眼,摆了摆手,“去吧,好好养着。” “多谢钜子,老夫有愧——” 侍卫背着申时茂下去,一路走,他一路呻吟着全是愧疚。 墨九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他刚才那句话,沉吟一瞬,叹口气。 “我们继续!” …… …… 黑漆漆的墓道又长又深,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人行走在其间,压抑、逼仄,仿佛坠入一个永世不得离开的地狱轮回。 甬道里有冷风在呼啸,刮在人的脸上,幽凉幽凉的,更添几分惊悚的气氛。 走南与闯北在前头开道,薛昉与击西则提刀护在萧乾与墨九的身侧,一群侍卫护在两侧,走得小心翼翼。 “我说九爷,这个乾坤墓,似乎有点儿简陋啊!” 击西是一个话篓子,心里有话不说,她就憋得难受。 不见众人吭声,她一个人也可以说得下去。 “我跟着九爷也走好几个墓了,还真就没有见过这般寒酸的。乾坤不是代表天地吗?就这样的规格,实在配不上乾坤二字了。” 听见她咕噜,墨九轻笑着回头瞥他一眼。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乾坤墓啊!” “啊!”这个反转也来得太快了吧? 一会是,一会又不是,把大家伙儿都糊涂了。 可墨九却很镇定,瞥一下甬道两边的石壁,小声解释道:“这一条甬道确实是通往墨家老祖宗的主墓室,而乾坤墓与这个到底有没有关系,目前我不敢确定。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与八卦墓相关的东西。不过,到了这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墓道进来这么久,他们还没有看到与八卦墓有任何相关的物品存在。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乾坤墓了? “嘭!” 几个人正小声说着话,一道闷沉的声音突然撞入众人的耳膜。 那道莫名的声音有些远,似乎并不在他们的近前,却让他们提高了警惕。 “难道又是哪里坍塌了?” “最近又没洪水,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