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叔,是刀大哥让我们过来的,他在那边等您,我们替你守着,您过去吧。”两人□□着胳膊,露出精装的手臂,周围的人睁开眼,一脸戒备,邱老爹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才看清,的确是刀疤站在拐角,估计有所顾忌没过来。 邱老爹不知所谓何事,站起身,拱手道,“那就劳烦两人帮我看着会儿,很快就回来。” 二人反应过来受了邱老爹的礼,吓得面色发白,手足无措,苦大仇深的笑了笑,隔着老远的距离,给刀疤使眼色,邱老爹是沈聪未来岳父,两人连沈聪的礼都受不起,何况是沈聪岳父的? 刀疤比划了个握拳的手势,两人对视眼,更觉无辜,明早回去,轻则被训斥重则一顿揍是跑不了的了,苦笑声,席地而坐。 周围人看他们和邱老爹是认识的,才莫名长舒口气,重新躺下,继续睡。 邱老爹走到拐角,仰头,看刀疤脸上有条细刮痕,提醒道,“你脸受伤了。”知晓他们帮赌场办事,邱老爹并没有多问,刀疤抬手摸了摸,波澜不惊道,“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邱叔,走,我带你去休息,背篓让那两小子看着就好,明日衙门开门了,您再过来。” 邱老爹摇头,“不用……” “邱叔,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聪子不在镇上,如果他知晓您来镇上手底下的兄弟视而不见,咱都得遭殃,走吧,您不嫌弃我床上汗味就好。”说完,刀疤领着邱老爹往另条街走,韩城眼睛尖,认出排队的人当中有邱老爹,这几日,顺风赌场的人嚣张,胆敢暗地算计沈聪还不认账,他不得挨个挨个将他们的皮扒了,非得沈聪命大,否则就没了。 想着这点,刀疤就气不打一处来,逮着机会,打得他们连爹娘都不认识。 听了刀疤解释,邱老爹唏嘘不已,“你们也小心些,遇着欠债不还的,好好商量,伤着别人事小,伤着自己,可有苦说不出。”邱老爹大致明白那行的规矩,不动手,有些时候银子要不回来,沈聪去二房要债,真好言好语,肖氏的性子,肯掏钱才有鬼了。 “对了,你们赌场有没有叫邱贵的?是阿诺堂哥,上回欠了赌场银子,给还上了的那个。”那次事情后,邱贵老实不少,他也不知后来邱贵有没有再来赌场,这会儿想起了才问刀疤。 刀疤皱眉,邱贵他认识,后来沈聪和他说过,听邱老爹问,老实道,“邱叔,您回去可得和他爹娘说说,之后来过几回,该是赢了钱的,后边没来了。”来赌场,有赢有输,妄想靠着赌博翻身做地主的多是白日做梦,邱贵怕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后还来过?”还了银子后,肖氏将邱贵看得紧,他以为邱贵改正了,谁知,狗改不了吃屎,想了想,严肃道,“他手里没钱,往后,他再来,你把他轰出去。” 刀疤为难,“邱叔,这事儿我怕没法帮你,开门做生意,哪能撵人的,不过,倒是可以让手底下的人留意着,赢就算了,输的话,再想其他,如何?” 邱老爹也知自己冲动了,赌场不是他们的,哪能他们说了算,叹息道,“算了,我回家和他爹说说。” 赌场人多,木老爷买了几个大宅院,一堆人住在里边,沈聪和刀疤都有自己的床,夏天用的凉席,刀疤领着邱老爹进屋,屋子有三张床,刀疤指着其中一张道,“那是平时聪子睡的,邱叔,您将就一晚,我给您抱夏被去。” 三个大男人,屋子却收拾得干净,并没有怪味,想刀疤说的,心下失笑,刀疤哪是不会说话,再会说话不过了,躺下,称赞了句,刀疤不好意思道,“邱叔,我们哪懂收拾屋子,是住这边的婶子收拾的,赌场没事儿我也回自己家,不住这边。”刀疤娘死了,他还是有屋子的,他娘活着就想他常回家看看,他一直都记着,没事儿了,就一个人待在村里,砍柴来镇上卖,卖了买纸钱烧给他娘,他娘死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到地下了,刀疤希望他娘做个富人,不缺钱使。 可能累着了,邱老爹闭上眼即睡了过去,清晨醒来,刀疤不见了人影,窗户的窗帘紧紧拉着,看不清外边日头,穿上鞋子,拉开窗帘,才看见,天都大亮了。 这时,门吱呀声被推开,刀疤手里拿着个两个碗,一碗装着馒头,一碗是清粥,“邱叔,醒了?我还想着叫您起了,那边还有会儿轮到您,吃了饭过去刚好差不多,待会我与您一道走,我找聪子有话说。” 沈芸诺被沈西恐吓过,沈聪比什么都紧张,但凡沈芸诺在家,他哪儿也不走,刀疤明白他的难处,有事儿都自己去村里找沈聪商量,前几天,沈聪被人暗算,现在也没查出是谁干的,他们怀疑卫洪,毕竟没有证据,不能光明正大找上门,如果不是卫洪,说明还有敌人,更得提防才行。 “成,昨晚真是多谢你了。” “邱叔,我这条命都是聪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点算什么。”刀疤将碗放桌上,指着旁边架子上的木盆道,“水是干净的,您随便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