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仰着头,视线落在两小路一侧的地里,麦子绿油油,随风摇曳,生机勃勃,煞是喜人,她笑着解释道,“阿诺哥哥是好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阿诺生得粉雕玉琢,乖巧懂事,和珠花母女两完全不一样呢,阿诺哥哥真要是个坏人,阿诺不会是那般温柔的性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氏性子泼辣嚣张,珠花青出于蓝,母女两都不是好的,一窝子都坏的很,想了想,莲花又补充道,“阿诺哥哥真要是做了坏事,阿诺知道了岂不是会难受死,阿诺也说过,她哥哥去赌场是为了养活她,他哥哥做了坏事,我想阿诺比谁都会自责的吧,所以,阿诺哥哥哪怕是为了阿诺也不会做坏事的。” 说完这句,莲花脸上的笑转为凝重,“艳儿,打交道的人多了,我就愈发觉着阿诺哥哥好。” 即便千夫所指,在亲人眼中他仍是最好的,无可取代。 邱艳窘然,“是吗?”沈聪对身边的人体贴,她的确该信任他,回想昨天到现在,自己心智竟不如莲花坚定,长叹了口气,明朗道,“你说得对,阿诺哥哥是个好的。”哪怕他对不起所有人,但是绝不会伤害身边的家人,恨沈老头和罗寡妇不近人情,虐待阿诺,私底下却也不曾报复过,他心里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该相信他对邱老爹的孝顺。 两人挽着手,拐过山头时,莲花突然回眸,皱着眉头,眼神四处逡巡像在找什么东西,邱艳不解,“怎么了?” “总感觉背后一双眼盯着我们,你发现了没?” 邱艳踮起脚,左侧山右侧地,郁郁葱葱,哪有人影,“是不是你想多了?” “不知道,出了杏山村就有那种感觉。”莲花摇头,可能被李杉和骆驼的紧张吓得精神恍惚产生幻象了,挽着邱艳,跟老婆子似的劝她和沈聪好好过日子。 邱艳忍俊不禁,“记着了,聪子对我爹孝顺,不会伤害我爹的。” 想清楚了,回到邱家,邱艳脸上并无担忧,邱老爹挑着桶准备出门,她言简意赅说明来意,语气略微埋怨,“上回您保证说凡事不会瞒着我,才几日的时间就忘记了。” 邱老爹一大把年纪了,听着这话不免觉得心虚,辩解道,“我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和聪子闹情绪,是不是莲花与你说的,她凡事都和你说,得知她去杏山村我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你。”邱艳想法单纯,不知晓背后弯弯绕绕,田家人贪婪并非一朝一夕,而是前两年就露出了端倪,撕破脸早晚的事儿,明月村的事儿,是沈聪手底下的人失手打伤了孩子,仔细论起来,和沈聪没多大关系,邱老爹将这些和邱艳说,也是希望她明白,“田租给你大伯母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他,我打听不出其中一些事儿,明月村的事儿,和聪子无关。” 大家碍于沈聪是他女婿,许多事儿不愿意和他讲实话,邱老爹起初去田家村打听,那边的人三缄其口,像是有意将脏水泼到沈聪头上,明月村的人言之凿凿要沈聪赔钱,弄得他差点都信了,逢着严氏上门透露想租田的事儿,邱老爹顺水推舟,让严氏打听其中的真相。 论起来,邱老爹信任沈聪大半原因还是沈芸诺,沈芸诺性子温婉待人温厚,凭沈聪疼沈芸诺的劲儿,沈聪不可能做十恶不赦的事儿,严氏办事沉稳,她的话,邱老爹自然是相信的。 邱艳诧异,她决定相信沈聪了,自然就不会怀疑他,想了想,叹息道,“聪子手底下的人失手,这种事闹起来,他就该站出来替聪子澄清事实的真相,怪到聪子身上像什么话?”她心偏向沈聪,对打伤孩子的那人存着怨怼,站出来解释句,哪有这么多事儿。 邱老爹忍着笑,“亏得我还担心你和聪子不合,是我多虑了,不管怎么说,聪子手底下的人做错事儿,他也有责任。”话说完了,邱老爹准备挑着桶出门,莲花亲事定下了,他估摸着这两日邱艳会回来,果不其然,“好了,家里没事儿,你也赶紧回了,我去地里瞧瞧庄稼,顺便送你出门。” 哪有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娘家跑的,亏得沈聪大度,换做其他人,不知作何感想呢。 路上,遇着出门的肖氏,她扬着嘴角,褶皱的脸上盛满了笑,“哎哟,我就说早上咋听着喜鹊在屋顶叫唤,是艳儿回来了啊,艳儿,快来二伯母家里坐,你大堂嫂也在家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