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供应是最多的。 除了这些主食,有带咸菜的,有带煮鸡蛋的,有带咸肉的,还有带糖油饼的!时间进入1963年,家家户户日子普遍好了些。相比其他人,白灵准备的午饭不算扎眼。 有吃的好的就有吃的赖的,往后面坐的有啃硬饽饽的,埋着头悄声啃,白灵吃过几次这种饽饽,饽饽的硬度赶上石头块,咬上一口直咯牙,牙口不好的只能掰碎泡水吃,白灵听桑红芹说,饥荒年月,连这种硬饽饽都啃不上,得去扒树皮挖树根吃。 邹城没搭话,轻轻嗯了一声。他把咸鸡蛋往石头上一磕,蛋皮碎成小片,邹城十指修长,他不急不缓地把鸡蛋皮剥一半递给白灵,自己拿起另外的一只。穿平阳布的姑娘都看楞神了,先瞧瞧邹城,再看看白灵,难以置信一般,张嘴咬口玉米馍馍,没一点滋味。 邹城仿佛浑然不觉,他很快吃完午饭,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四周的人还在吃饭,邹城指指前面:“过去走走?” 这些人白灵一个不认识,在这坐的也不自在,能逃离她还恨不得呢。邹城告诉她,这次活动是有奖品的,他们刚才拿到第一名,有奖励拿,只是奖品要下周才能领到,等之后他们平分。 白灵连忙推辞,说自己就是过来帮忙,可不能分奖品,让邹城一个人收下,邹城迟疑道:“奖品可能是粮食、日用品,我一个大男人有的也用不上,到时候我给你拿过去,不能让你白帮忙。”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灵再推辞就太矫情,白灵以为就是普通的联谊活动呢,打个羽毛球还有奖品,她这半吊子还能拿第一?匪夷所思。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大家往回赶,一排排的自行车往前骑,大家合唱了一首革命歌曲,邹城跟白灵都没出声,白灵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唱?” 邹城悠悠的回道:“费嗓子。” 白灵咽咽唾沫,好理由。 回县城的时候刮起了风,逆风而行骑车比较费力,白灵明显感觉到邹城蹬车加重几分力气,白灵把衣领往上竖竖,手伸进袖口,暖和许多,邹城突然停下来,幸亏他们在队伍的后半部分,车和车之间离得也远,不至于追尾。白灵察觉到异常,从后座上蹦下来:“怎么了?” 邹城低头去检查自行车,过了一小会儿说道:“自行车链子掉了。” 白灵望望前面远去的众人,还有一半的路程呢,有其他同事停下来问,邹城说车链子掉了,让他们先走,不用等他们。 自行车掉链子实属常事,白灵没放在心上,安上还能照样骑,邹城撸袖子蹲下来专心对付自行车,白灵闪到一旁不给他捣乱,谁知道邹城拖着油乎乎的手沮丧的说道:“链子中间折了一半,我刚才安的时候,彻底断掉了。” 白灵心凉了一半,虽然隐隐猜到要推车回去,可依旧不死心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邹城指指自行车跟自己:“只能推回去找修车的师傅。” 同事在前面骑出去老远,骑车快的连影子都捞不着,根本找不到帮手,邹城推着自行车:“走吧,最多半个多小时,也就到县城了。”现下也只能推车回去。 两个人并排走,乡间路两旁种着粮食,邹城跟白灵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白灵发现邹城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漠,聊天的过程中甚至有些风趣,他笑起来比板着脸要顺眼的多。无非就是聊聊身边的琐碎小事,路程不远很快到了县城边,邹城把自行车放在修车铺,约好第二天过来取,邹城把白灵送到胡同口,瞧着白灵进去才安心离开。 邹城又折回到修车铺,修车师傅见到他瞪了他一眼,痛心的说道:“我一看就知道车链子是被人扯断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小情侣为了多点相处时间,真是啥办法都用,好好地链子,你扯它干嘛!” 邹城常来赵爷爷这里打气修车,两天前不响的车铃还是从这换的呢,他也没分辨,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我还得多谢赵爷爷,刚才没拆穿我。”赵爷爷修完车也没把倒立的自行车翻过来,扔下一句话回到摊位上:“自己翻过来推走吧,年轻人真败家。” 上了年纪的人最爱惜物件,见不得小辈糟践,邹城自知理亏,握着车把把车子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