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烟菱泪如泉涌,看着母亲神色痛苦的样子,猛地转了脸恶狠狠的看向项珂,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你们干的?卑鄙无耻,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出来!果然是流着西域贱人肮脏贱血的贱种!” 项珂父子几人皆是大怒,项珂气极猛地就从身上抽出剑就去刺项烟菱,却被一个一个黑影疾速闪过的黑影挡住,黑影挡了项珂剑,一脚踢了项珂,项珂避开,而他身边的护卫则是上前和那黑影打了起来。 而因着这一场突变,双方的侍卫已纷纷拔了剑相向而对。 那黑影暗卫功夫高强,项珂虽然避开了要害,仍是被脚风斜斜扫到,那扫到的肋骨生生作疼。 项砾忙上前扶住父亲,然后对那护卫道:“阿横,先退下。” 护卫应令退下,而那黑影暗卫也不恋战,便飞身至姬王妃和项烟菱两人面前站定护住她们。 项砾看向姬王妃和项烟菱,突然咬牙切齿的笑道:“你们,又以为自己能高贵多少?我们身上流有西域的血就是肮脏,那你们这些流有大齐那背信弃义卑鄙无耻荒淫无度的姜氏一族的血的人,又能高贵的了多少?” “哈哈,还有你们姬家,你们姬家的血又高贵的了多少?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问问你身边那个你母亲天天带在身边一门心思想塞给你哥哥做小老婆的表妹吧?这就是你们姬家高贵的血!整日里算计着想把姬家女塞给儿子做小老婆,也真好意思说高贵!” 众人听了他的话,且不说如何气恼,却也都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一旁的姬兰柔,姬兰柔身子早已抖如筛糠,瘫倒在地,见姬王妃和项烟菱的目光看来,只是摇头,泪流满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项烟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怒极攻心,上前就一脚踢向了姬兰柔,骂道:“贱人,我母妃哪点对不起你,你竟敢害她!果然是一家子的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项烟菱骂的是姬兰丝和姬兰柔,可是却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把自己母亲也给骂进去了。姬王妃真是听得心里又堵又痛,喉中尽是腥甜。 且说项烟菱那一脚踢上前去,姬兰柔却是不避不让,只是麻木的受着,趴在地上唇边露出血来,也不知是被踢的,还是她自己牙咬的。 “你踢她做什么?她不过是受了我的吩咐,送你母妃一个礼物而已。”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熟悉是因为几年前这个声音一直就在她们身边,陌生是因为这个声音已经消失两年多了。 正是那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遗忘在莲隐寺赎罪的姬兰丝。 “是你!”项烟菱猛地抬头,看着进来的姬兰丝,恨得眼睛都充出血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果然是个蛇蝎之人,你行那般恶毒之事,母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你不死,你竟不知感恩,又行毒计。快说,那是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定让你不得好死!” “果然是天真的大郡主啊,不怪的被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姬兰丝凉凉的笑道,语中尽是不屑和讽意。 不过说完这句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慢慢收了起来,然后带了些伤感和追忆的温柔神情看着姬王妃,声音轻柔道:“姑母,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印象中,教我读书写字教我管家理事的从来不是我的母亲,都是您,您知道过去那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视您如母。” 说着眼中竟是露出了泪光,只看得项烟菱恨不得把这矫情的贱人给撕了。 不过姬兰丝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只对着姬王妃继续道,“您看,哪怕您放弃我,不要我,可是我却日日夜夜的惦记着您,想着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您。所以我又怎忍心去害您呢?我只是要你看明白,除了我,她们对您都是虚情假意的。您看,我只不过稍微劝一下兰柔,她就下毒害您,可是您竟然想让她取代我。您放心,我已经拿了解药过来,一会儿就给您,我只是想让您看看这些人,看明白这些人。” 姬王妃捂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姬兰丝,心里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抽疼,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条疯癫的毒蛇呢? “少废话,解药呢?还不快拿来。”项烟菱再受不了她的疯疯癫癫,喝道。 姬兰丝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然后又换了刚才温柔的神情对姬王妃道:“姑母,您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您对我多好,我也一直陪着您。” “可是,”她转过头,看着在旁边一直静静坐着,没有出声的姜璃恶狠狠道,“就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您逼我一让再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