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起来边滑下接听键,然后往卧室的阳台走去。 他正往外走,但佟芯还是从他手机里听到了温柔的女声,即使听不到说话的内容是什么。 佟芯知道,自己昨天的决定是对的。因为,他的特助是个男的,一般的下属有什么事情都是跟特助汇报。 佟芯的心似是被残忍地刮了一刀又一刀,正在滴血。 她把袋子打开,把药拨开后直接塞嘴里,然后把昨天下午搁在床头柜的水拿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一股苦涩味带着刺骨的寒冷,从口腔传至心脏,再蔓延至全身,泪水终究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滑下,滴在床单上。 季帆接完电话回到卧室,发现佟芯已经再次躺下,紧紧靠着床沿,蜷缩着身子,一米六八的修长身体硬让她卷成个小包。 “佟芯……”季帆轻轻喊了一声。 好一会儿,被窝里才传出极力镇定,却难掩颤抖的声音:“嗯,我很累,再睡一会。药我已经吃了,你可以检查一下。” 她最后那句“你可以检查一下”,带着悲愤又压抑的情绪。 季帆看着床头柜那个已经被剥开的药盒,以及那个原封不动的三明治,眉头轻蹙。 “我……”季帆正想出声,手里的电话又响了,他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你先好好睡一觉。” “嗯。” 直至外面传来关门声,佟芯紧闭的眼睛才打开。 她双眼通红,泪水早已湿了她的小脸。她伸手想把眼泪抹干净,眼睛却像崩堤似的,越抹越多。 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她不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直至冬日的太阳透过窗帘缝射了进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该离开了。 昨晚闹腾得厉害,他们没有冲澡就已经睡着了。佟芯爬起来先到浴室洗澡,当她看到自己镜中赤/裸的身体,她先是为之一振,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从她的脖子开始,一路往下,都被季帆种满了密密麻麻的草莓,即使过了一晚上,吻痕依旧清晰。 这像极了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一个女人,他才会如此动/情,情不自禁在她身上布满痕迹。 但是,即使昨晚的季帆跟以往有所不同,但他依旧没有吻她的唇。说来讽刺,她一个早就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竟然还留着初吻。 她曾经听说,如果一个男人跟你做/爱的时候不会吻你的唇,那说明你只是他泄/欲的工具,他根本不爱你。 这不,一觉睡醒,他就给她送来“事后药”。 佟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振作起来。反正本来就做好离开的准备,昨晚的温存,过去一年的婚姻生活,就当梦一场,消散在空气中。 …… 今天早上有报道指出,j最新一期的春季服装涉嫌抄袭,季帆接到电话后就急忙赶回公司处理。刚把事情缓下去,电脑的时间已经跳到中午十二点。 门外响起敲门声,季帆说了句“进来”,门外的人推门而进。 “季总,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林智老婆昨天刚生了小孩,特助的工作就由林智的助理顶上。 林智的助理叫陈珍珍,已经在j工作三年,能力不错。今天遇到这种特发事件,她公关做得不错,今天也是她给季帆打的电话。 “拿过来吧!” 季帆接过快递,想着忙了一早上,让陈珍珍先去吃午饭,顺便给他也带一份。 陈珍珍应下便离开。 季帆把这个文件快递翻了过来,目及上面清秀的字体时,他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佟芯的字,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靠在椅背上的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