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觉得他们父子俩的东西太多,与其放着发霉不如拿出来用。夫人已经应允,你们先去挑,挑完我再禀报老爷。”方管家一脸淡然的模样。 方运来大源府久了对方家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位方管家是方老太爷从小的玩伴,一起上阵杀敌,救过方老太爷一命,还打过孩童时的方守业的屁股。方守业夫妇都很尊敬他,若是方老太爷发火,也只有他能劝住。 “好,就选谈语和聂石了。”方运道。 方管家道:“我会让人在初十前把兵器打造好,您前去府文院报道的时候,一定带着谈语和聂石。初十那天一定要镇住柳子诚,不让他有机会折辱你,这样他以后会收敛很多。谈语和聂石都是军阵里杀出来的,一旦拼命,柳家那些家丁不够看,他们也不敢拼。” 方运正色道:“晚辈谨记。” “好,我们先回去,明天开始谈语和聂石就来当你的长随。” 送走方管家,方运站在院子里思考,连方管家都能看出来柳子诚要在初十惹事,看来那一天不会顺利。 “你柳子诚纵然有左相庇护,也不敢在城里动手。无非就是做一些坏我文名的事,现在还只能被动反击,等成了秀才就可以主动出击!唯一的问题就是府文院的卫院君,他若是撕破脸皮,可比柳子诚麻烦的多,毕竟他是六品官员。” 方运心里想着对付卫院君的对策,向屋里走去。 午饭后方运继续读书,而方大牛一直在收各种请帖拜帖,然后不断告诉来人方运病了。 到了晚上,方大牛一共收了四十三封请帖加拜帖,全都放在方运的桌子上。 有的是请方运吃饭结交的,有的是请方运参加私人文会的,还有人想请方运教他的孩子。 方运不断翻看,最后看到一封奇葩的童生信件。 那童生把方运的诗词骂得一文不值,说他自己写的诗词才是鸣州镇国,别人都瞎了眼。那个童生信中还说,方运若不去他家登门拜访求教,他就广发书帖在各茶楼、文会和书院骂方运,让别人知道方运的诗词文臭不可闻。 方运摇头心想:“文人相轻,眼狭心窄。不过,他越是瞧不起别人的诗词文,我越高兴。文位之路本来就要跟无数文人竞争,这种人越多,我的竞争压力就越小,理当感谢他主动为我们让路。” 拜帖可以不回,但请帖不去得答复一下,方运写了一些客气的回信,让方大牛一一送去。 接下来的两天,方运一直装病不出,不断地读书练字。 第二天晚上,方运偷偷去了一趟新宅院,选好了自己的卧室和书房,又趁着夜色悄悄回来。 第三天,方运带着小狐狸前往方氏族学教书,而方府派人来方运的家里帮忙搬家。 到了族学的教习室,贺裕樘告诉方运甲班换了一间更大的教室,并且增添了二十名新学生,其中十名学生是经过考试进来的,可以说将来必然能考上童生。另外十个学生也不是很差,但各个有大背景,同时一年还得交整整一千两银子。 其中一个孩子甚至是宗室递的条子举荐,应该是一位王公的亲属。 方运没有计较这些,甚至希望有时间可以教更多人,因为他很清楚一件事,如果学着《三字经》《狐狸对韵》《枕中记》等长大的人陆续步入政坛,那么左相到时候就算成了大儒,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不过方运时间终究不够,现在成为秀才才是主要目的,教一个班的学生是极限。 方运今天没有教《狐狸对韵》,而是继续教《三字经》。 新来的那二十个学生无论背景有多深,全都老老实实,因为来之前他们的家人已经千叮咛万嘱咐,有的家长还拿家法威胁。 方运连续苦学三天,感觉思维有些不畅通,在为学生讲解《三字经》的过程中,慢慢感到所学的东西被无形的力量理顺。 教完一堂课,方运感觉神清气爽。 “怪不得古代圣贤都要为弟子讲课,传承是其一,授课也是另一种学习,如果自以为理解、自以为正确的道理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不能教给别人,那就说明自己要么理解错了,要么理解的不够深。还有的地方是隐约明白,但经过授课,变得更加清晰。” “同理,和其他读书人交流同等重要,怪不得十国都有各种私人文会。等我成为秀才后,一定要加入一个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