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一样远离韦育。 韦育的脸像是抹了苦胆汁一样,又青又绿,连他身边的小国公等人都难以镇定。 文相乃是一国文人之魂,宁可空缺也不可能选不够资格的大儒担任,在景国读书人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国君,仅次于半圣陈观海。 雷远庭正在其中,冷哼一声,道:“韦育,你难道看不出来文相偏袒方运吗?” 小国公立刻瞪向雷远庭,气得恨不得打他一拳,这人简直是把景国当雷家,竟然敢在景国学宫如此说文相,哪一个大儒也不是软柿子,哪怕姜河川的脾气再好,也是踏足圣道之人,其心之坚毋庸置疑。 康王府与姜河川虽然关系不和,但小国公也不敢在京城中说姜河川半个不字,因为文相不仅仅掌管一国的教化和文院,还坐镇京城,乃是掌控圣庙力量的三位大儒之首! 只要三位大儒在京城,在圣庙的帮助下,哪怕妖族半圣杀过来也有去无回。 韦育无奈一叹,正要说话,就听上空突然有巨大的声音炸裂。 “那又如何!” 那声音携带强劲的狂风,把韦育、雷远庭和小国公等人吹得连连后退。 雷远庭的脸又红又紫,虽然自己是雷家之人,根本不会怕姜河川,但自己地位终究不够高,若是因为说姜河川坏话被惩罚,雷家只能赔礼道歉,脸面丢尽。 方运身边的乔居泽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大儒胸怀,‘那又如何’四个字太妙了!景国文相若不偏袒方运,反而对包藏祸心的外人保持公正,那就不是景国的文相了!我乔居泽也偏袒方运,那又如何!” 方运微微笑着,无论是武国的那位南宫冷还是文相姜河川,无论他们的圣道如何,但行事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性,直接,干脆,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从某方面讲甚至可以说是任性。 但这种任性,恰恰是许许多多成年人做不出来的。 方运隐约明白,大儒追求的已经不是世俗的一切,处理这些小事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他们追求的是圣道,也只在圣道面前谨小慎微,圣道之下的一切都不值得花太多心思。 在场的景国学子看向韦育等人的目光越发不屑,跟景国大儒对立,几乎等于跟景国对立,几乎是叛国,绝大多数读书人都不可能容忍这种人。 韦育扭头看向方运,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今日文相说出这番话,无论他是胜是败,全家都无法在京城甚至景国立足,只能搬出景国前往雷家。 “都是你害的!我今日就算死在凌烟阁,也不会让你胜过我!绝不!”韦育的声音很低,但也很坚定。 一位白袍进士稳步赶过来,此人相貌英俊,乍一看和普通学子没什么不同,仔细一看会发现,此人身上竟然有官员身上才有的官威。 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在这种时候走向方运必然有要事,但无论他的步伐还是神色,都十分沉稳,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人走到方运近处,深深弯腰作揖道:“内舍尤年向文侯大人请罪,昨日答应小国公共上凌烟阁,并不知晓是针对文侯大人,今日才知,但悔之已晚,还望文侯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方运的语气没有丝毫恕罪的意思,但也没有多少厌恶。 乔居泽奇道:“尤年兄,就算你昨日答应,今日一起奏请共上凌烟阁之时,也应该知道。” “但我已经答应,无法当着小国公的面反悔,还望文侯大人和乔兄见谅。”尤年再次道歉。 方运轻轻一点头,道:“凌烟阁快要开了吧?这第一亭的射猎不知诸位最快几时通过?” 乔居泽道:“我第一次过举人凌烟阁之时,大概用了百息通过,在成进士前最后一次的举人凌烟阁中,我用三十息通过,得了八筹。” 方运点点头,道:“乔兄能得八筹,实乃一代人杰,一亭满筹也不过只有十筹而已。” 筹是一种竹片制成的计数工具,应用广泛,因此衍生出一些词语,比如稍逊一筹。在圣元大陆,最常用的就是这种竹筹计算,其次才用天干地支等计算。 乔居泽笑道:“方兄你说笑了,以你之能,恐怕远超当日的我。这凌烟阁一分为二,前三亭取君子六艺中的‘射、御和礼’为考验,而后四亭分别考琴、棋、书、画。后四亭暂且不提,这前三亭,我在举人时最好的成绩是共得二十三筹,你现在恐怕至少能得二十一筹,甚至得二十四筹超过我都有可能。” 一旁的尤年立刻微笑道:“以文侯大人的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