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 随着登闻鼓响,杨玉环的一声悲切的高呼,拉开京城剧变的序幕。 虎囚狱中,方运突然睁开眼。 “诸位久等了。” 方运说完,又道:“请借三尺画纸一用。” “我去取!”霍司狱转身就跑。 不多时,霍司狱拿了一卷画纸前来,亲自为方运铺好。 方运不假思索,当即开始用画竹名家郑燮郑板桥的小写意画风作画。 方运下笔迅速,不多时,就见画上多了三支竹子,正扎根于岩石之上,周围有疾风吹拂,却吹不断这纤细的竹子。 一个刑殿进士奇道:“此画体貌疏朗、笔力瘦劲,颇有超凡脱俗之姿态,竟然是浓墨为面、淡墨为背,一改之前画竹之法,堪称神异!” “方运怎能画的如此快?”霍司狱喃喃自语。 “必然是成竹于胸中!” 方运以郑板桥之画法画出竹子,随后在画上题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成,才气三尺九寸,只差一寸镇国。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自纸页发出,与之前的《石灰吟》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个清脆的声音只有方运一人听到,然后升入高空。 这奇异声音向京城一个方向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一点点奇异的光点从景国四面八方飞来,融入这声音之中,让这声音仿佛携带万民之怒、众生之恨。 “又是一首炼胆诗!”霍司狱惊呼。 “这首诗与《石灰吟》各有千秋,《石灰吟》拥有牺牲之志,而这《竹石》则有坚定之心。”刑殿进士道。 霍司狱点点头,但突然愣住了,反复诵读第一句话。 “咬定青山不放松,咬定青山不放松……”每读一遍,霍司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在霍司狱反复诵读的过程中,文相姜河川的声音已经传遍全国,《竹石》的才气轻松突破四尺,诗成镇国。 济县县衙。 姜河川在念诵《竹石》的时候,县令蔡禾正在喝茶,听到第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后,噗地一声吐出满口的茶水,然后咳嗽起来。 “好一个方镇国!果然有仇必报!” 景国北边,前军大营军帐中。 “哈哈哈哈……”张破岳的声音传遍全军,“方运好样的,弄死左相才好!我这就亲自帮你驯养王族鹰妖帅!” 京城,左相府。 景国本年状元计知白惊恐地看着前方的恩师,方才他亲耳听到,恩师柳山的眉心似乎发出一声轻响。 左相柳山右手死死地抓着桌子,丝丝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恩……恩师您怎么了?”计知白慌张地问。 “方运小儿!竟然在诗中藏我之名,以炼胆诗引动民心伤我!” “不可能!您有国运庇护,怎能被伤?” 柳山的手缓缓离开桌子,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面色阴郁,慢慢道:“他此刻的国运,已经在我之上!他先以国运压我,之后以民心伤我!此事大有古怪,他之前必然有一首诗文能引动民心,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力量!” “那宗圣为何不提醒您?”计知白问。 柳山无奈一笑,道:“宗圣大人正在圣议,为对抗东圣大人,必然亲自前去。涉及圣道之争,他哪有机会提醒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