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编造了这样的事,回京之后,我会请罪认罚。” “可信?来人,带那日的证人上来!我倒想要问问计大人,一个臭名远扬的惯犯,一个欺凌街坊的恶霸,并且承认参与杀害艾卫疆的四个凶手之一,这个人,计大人竟然认定他的话可信?莫非计大人没有看证人的身份文书?” 那恶霸走上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计知白咬了咬牙,道:“那日我公务繁忙,又是初掌一县数月,很多过程都疏忽了,那日询问证人的时候,我并未看身份文书。这是我的疏漏。” 一些人望着计知白露出鄙夷之色,堂堂进士绝不可能有这种疏漏,事情再简单不过,明显是计知白与苟岥勾结。 接着,方运毫不客气地指出案件中整整十二处不合理的地方,计知白没有一处有合理的借口,只能不断说是自己疏漏,死咬不放口,就是不承认与苟岥联手栽赃朱月明。 如若只是这样,最终只能判计知白渎职罪,罚俸数年,哪怕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官降一级,照旧可以担任主事。 方运毫不留情道:“疏漏?失误?仅仅一个案子就处处是漏洞,你来宁安县到底是当官的,还是害人的?一个无辜的朱月明,生生被你这个不懂判案的昏官杀了!” 计知白抬头怒视方运,道:“方县令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官承认误判此案,朱月明的确不是杀人凶手,但朱月明死于充军途中,与本官无关!” “那好,请鹰扬军仵作上堂。”方运说完一拍惊堂木。 计知白的眼皮一跳,仵作就是在案件中检验涉案人员伤势的吏员。 第953章 翻案 不多时,一个身穿深灰色衣服的老吏员走到公堂。 计知白的神态反而平静下来,一言不发。 方运望向那仵作,道:“本官问你,可曾替一个叫朱月明的人验尸?” “回大人,小老儿记得。” “你且说来。”方运观察这个老仵作,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惧。 “那日小老儿在军中,听说一个充军的犯人死在路上,小老儿就前去验尸。小老儿见到尸身的时候,询问了押送他的差役,那人自打上路,就病恹恹的,一路水土不服,又因在大日头底下赶路,路过一条河的时候,倒进河里淹死。小老儿把当日所见形貌一一书写,根据差役之言,推断为溺水而死。” 计知白暗暗松了口气,表情缓和。 方运点点头,道:“传押送朱月明的差役!” 很快,两名宁安县的差役走进公堂,神色坦然,问候完方运,还不忘问候计知白。 方运道:“你二人再说一遍那日朱月明如何死的。” “回禀大人。那日我们二人押着朱月明前往鹰扬军,上了预河桥不久,一时不查,导致朱月明不慎掉进河里。我们二人水性虽好,可那时却慌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河救人,可惜晚了。” 方运道:“你们走的那条路,预河桥并不长,他在桥上何处落水?” 那差役立刻道:“就在桥中段,那时是八月,水正深。” 方运点点头,道:“来人,取那两物来。” 就见一个吏员举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有两个瓷盘,左侧盘子上有淤泥,右侧盘子上是泥沙。 方运望着那仵作,问:“你那文书中曾写‘指甲间有许多泥沙’,与哪一个盘子最为相似。” 那仵作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右手微不可查地轻轻一抖。 计知白的神色有细微的变化。 那仵作愣在原地,许久不说话,方运缓缓道:“你没听清,想让本官再问一遍吗?” 方运的声音里带着无形的寒意和威压,那仵作身体一抖,指向右侧的泥沙,似是不敢看方运和计知白,低头道:“是此盘中的泥沙。” “啪……”惊堂木响。 仵作吓得身体一抖,那两个差役只是身体轻震,计知白看不出变化。 方运望着两个差役喝道:“那预河桥中段处水深湍急,如若朱月明从那里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