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澈望着那硕大的玉玺,脸上的血色渐渐消散。 杂家的传音已经说的很清楚,五天之后,杂家会将所有在景国的杂家读书人逐出杂家圣道。 十天之后,杂家将进行圣道镇封,从此以后,景国会失去杂家圣道的力量,整个朝廷都会变得混乱起来。 “哈哈哈哈……”计梧突然狂笑起来。 一个寻常房客厌恶地看着计梧,道:“你笑什么?” 计梧笑道:“杂家与景国彻底决裂,意味着杂家读书人又可以前往庆国。甚至可以说,玉玺传音,实际就是邀请杂家读书人。五天的期限,是给景国杂家人逃离的时间。” “你是杂家人?”那人语气更加不屑。 计梧未等说话,一旁的关澈怒道:“你是什么文位,敢跟计兄如此说话!我亦是杂家人,怎么了?我们为了追寻圣道,为了增强人族,抛弃国别之见,前往庆国怎么了?只有你们这些蝼蚁,坐井观天,被家国束缚,不知道共建人族,可悲!” 那人只是普通秀才,不敢跟披着举人服的关澈争辩。 “哼!”关澈不屑地瞪了那人一眼,快步来到计梧面前。 关澈满面堆笑,道:“计兄,这些天,我关澈待你也算不薄,到了庆国,还请您多多帮衬。” 计梧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薄?是,你猜到杂家与庆国和谈未果,不敢轻下结论,所以当着我的面的时候,还不错。但是,你背地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会不知道?还说我连半个计知白都不如,我堂兄才去世多久,你就这么抹黑,你还是人吗?” 关澈忙道:“我那只是顺着别人说,我本身并无轻视您和知白先生的意图。再说了,咱杂家人不都会见风使舵吗?我要是不那么说,一定会被他们骂死,毕竟这里是象州,是方……贼的大本营。” 关澈在最后把声音压得极低,不敢让别人听到。 听到“方贼”二字,计梧顿时全身舒坦,计家被方运害得极惨,原本是当地望族,最后却落得个人人喊打,不得不背井离乡,最后还要流亡庆国。 计梧认为,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源自方运。 计梧心知关澈此人还有用处,身为杂家之人,不能把话说死,于是道:“罢了,你以后只要乖乖跟着我,我定然不会亏待你。如果不出意外,到达庆国后,我会给柳公传书,有了他的引荐,我能见的人就多了,到时候你跟着就好。” 关澈大喜,道:“那小的先行谢过计兄!” “客气了。”计梧面带微笑,心中却在谋划毒计,等到了庆国,一定要狠狠报复关澈。 关澈低声道:“计兄,那庆国并非久留之地,用不了多久,您就还可以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哦?此话怎讲?”计梧并未想明白。 关澈继续道:“圣道镇封一落,景国陷入混乱,一定要找替罪羊,除了方运,还能有谁?方运离开朝廷,谁能接任左相?谁敢接任左相?谁又能担任左相后解决圣道镇封……” “是柳公!”计梧大叫。 关澈带着谄媚地笑容道:“是啊!柳公极为喜爱计知白,到时候对你必然另眼相看,计兄,您飞黄腾达之后,可别忘了小关我啊。” “哈哈哈哈……”计梧忍不住大笑,多年的积郁彻底宣泄而出。 论榜之上,沸反盈天。 十国各地,议论纷纷。 景国各州,数不清的杂家读书人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