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的嘴脸,当下怒道:“染香你够了!那是鞭子又不是烧红的烙铁,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找不到地方放,赶紧还给我,别丢人了!” 染香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呐呐地讲鞭子仍旧递给了谢氏,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又要哭。陆平川赶紧道:“染香你去老太太房里说一声,就说晚上爹在宫里陪圣上用膳就不回府了,让她老人家别惦着。” 染香如蒙大赦,连行礼都忘了,答应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了出去。陆平川笑着对妻子道:“你看看你把丫头吓的,至于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说完先给妻子倒了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顺势坐在桌边。 谢氏哼道:“你也不问问你这几个好儿女,今天都干了什么!” 陆平川这才看向陆彦扬,笑道:“扬哥儿,刚才你母亲问你的话,你想好怎么答了吗?” 陆彦扬点点头,望向父母,朗声道:“今日儿子错了很多,母亲教训的是,很多事儿子都想左了,也做的过了分。请父亲母亲责罚!”说着又磕了一头,诚心地道:“今日阿颜险些被害,我头脑激动之下对大妹妹使了点招数,这是头一个不该,然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人,这是第二个不该。接着二房的人来了,我带着弟妹跑到老太太那,混淆视听装可怜,这是第三个不该。兄友弟恭,府内和睦,儿子一项也没做到,反而自作聪明。儿子今日处理这事,一不如二弟果决有担当,二不如阿颜容人且有分寸。仗着自己几分小聪明,竟然起了掌控人心的意思,如今,画虎不成反类犬,倒叫老太太和二婶看轻了去。” 陆欢颜惊讶地看着陆彦扬,他这年纪竟然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把事情看的如此通透,最难得这番话十分诛心,难为他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没有丝毫不自在。 陆平川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承认带着弟弟妹妹明晃晃地踩二房,这事原本他是不肯信的,谁知竟是真的。喜的是他聪明通透又有担当,他自忖是做不到把自己剖白的这么透彻的,忽然又有些欣慰,将来这个儿子恐非池中物。 谢氏斜眼瞧见丈夫先是吃惊,然后竟然隐隐地有了喜色,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她其实也没料到陆彦扬说的这么明白,连自己想的都不如他深。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大半,兼着心疼儿子被自己抽了两下子,这时候终究忍不住上前拉了他起身,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道:“既然想的这么明白,刚才怎么不说?难道让鞭子抽的开心?” 陆彦扬苦笑:“刚才娘正在气头上,儿子想着怎么都得让您发泄出来,省的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谢氏哭笑不得:“难道你不是我生的,我打你难道就开心了?刚才还说你明白,原来都是假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陆彦扬终于笑起来:“儿子知道娘心里疼我,这鞭子也是拿着劲的,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可见是真疼我。” 陆平川这才点头道:“扬哥先回房上点药,饭后到书房来找我,我有话对你说。” 谢氏哪里还忍得住,亲自拉着陆彦扬回了他的静恒院,盯着他上药去了。这边陆彦博眼看着娘跟着大哥走了,自己一颗心终于松下来,仰头对着陆平川道:“爹爹,若无事,我也要回房去了。” 陆平川垂头看着小大人陆彦博,乐呵呵道:“好啊,博哥儿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歇。明日我休沐,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陆彦博眼睛一亮,猛点头道:“好的好的。”说着又想来什么,道,“爹爹,我想学娘那个裤腰带抽人的本事,行不行?” 陆平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点着陆彦博的腮帮子道:“那是鞭子,什么裤腰带。你这样子可别出去乱说话,没得给我丢人。去吧,回去好好歇着。” 陆彦博这才行礼告退,陆平川来到软榻前一把抱起陆欢颜,亲了亲她的小脸,一脸满足地道:“阿颜真是越来越好看,将来一定会是京城最美丽的姑娘。” 陆欢颜搂住陆平川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敢让他瞧见自己的眼泪。上一世爹爹一生征战,最后却蒙受不白之冤死在诏狱里。她后来听说,他的死状极其凄惨,身上连一块好皮肉都没有。北堂昭默许了诏狱的人折磨她的爹爹,后来又因为陆彦扬逃走造反,更是将怨怒之气撒在陆平川身上,以至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