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字房了。” 谢云翔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这里的布置到挺讲究的,这番心思也是难为你了。” 崔十九并没有说什么,只笑着呈上菜单,又笑道:“如今太后娘娘寿辰在即,正是普天同庆,咱们莲花楼也请来了几个戏班,每日里轮流献艺。今日正好有从徽州过来的兴庆班演珠帘寨的全本,世子有兴趣可以瞧瞧的。” 谢云翔看菜单时,陆欢颜这打量起包房里面的情形,整个房间精致典雅,低调中尽显奢华,只是再瞧不出任何超越这个时代的痕迹,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才少了哗众取宠之嫌,照谢云翔话里的意思,这崔十九确是个有心思的。 谢云翔对这些玩乐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反倒是谢云安饶有兴致地打听了几出戏,当即就定下到时来看。 崔十九告辞离开后,陆欢颜转了转眼珠,问道:“大表哥跟这个崔管事很熟?” 谢云翔道:“成安进京前,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会我匆忙赶路,没有时间结交。他入京之事我起初并不知道,去年回家时来这吃饭才再遇见的。” “刚刚大表哥不是叫他十九吗?”陆欢颜问道,“而且照你方才说的,这莲花楼竟是他设计的了?” 谢云翔点头:“这莲花楼的老板十分神秘,任何时候都从不出面,饶是我们也摸不着头脑。一应事务都是成安打理的,当然也包括设计建造。他这人能力超群,又文采风流,流落在此,也着实可惜了。” 陆欢颜故作懵懂:“既然大表哥都这么说了,那怎么不帮他一把呢?” 谢云翔看了陆欢颜一眼,端起茶盏,幽幽说了一句:“成安虽然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最难得生的十分俊秀。” 一直在屋里四处溜达的谢云安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欢颜一头雾水:“生的俊秀就难得了?二表哥笑什么呢?” 她这话一说,谢云安更是笑个不住,谢云翔撇了他一眼,状似回忆:“老二出生的时候被奶娘抱着擦洗,可那奶娘年岁大了竟抓不住个小娃娃,可怜的云安刚生下来就泡在洗澡水里。” 陆欢颜和谢云安瞪着谢云翔半响,双双咬牙切齿,陆欢颜站起来道:“我出去转转。”说着也不理这兄弟二人,径直出门去了。 “挤兑我也就罢了。”谢云安回过神来,道,“表妹生气了,看你怎么收拾。” 谢云翔道:“你要不放心,就跟着去看看。” 谢云安盯着谢云翔半天,在这个大哥跟前,自己永远是吃亏的那个,不过他也习惯了,反倒是凑过来给谢云翔斟了一杯茶,笑道:“大哥这趟回来,也有段日子了。接下来可是有什么安排?” 谢云翔见他那样便知道谢云安又要提从军的事,心中叹气,面上却好整以暇:“自然是静待皇命。” 谢云安一滞,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家里不同意他从军也是出于多方考虑,但他年轻气盛,眼看着姑母家的大表哥和自己哥哥都在边疆混的风生水起,他自幼习武当然向往军营生活,所以即便理解,也总是不能死心。 扔下谢家俩兄弟在包房里,陆欢颜径直出了小楼,她还记得傅流年说过在京城莲花楼见面的事,只是这么久过去了傅流年却一点消息也没传过来,难免等的心急。只不过这莲花楼也忒的大了些,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陆欢颜出了自己包房所在的小楼,来到与正中三层大楼相连的小桥上,望着湖面上的开得正好的荷花,一阵风吹过,送来阵阵幽香。陆欢颜舒服的眯起眼睛,却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竟是多日没见的北堂曜。 北堂曜今日穿着一身黑色长衫,乌黑的头发松散地挽着,仅用一根古拙的木簪固定住,随着他走动鬓角处落下一缕头发拂在他面上。他原就长得好看,被这缕头发一遮,竟平添了几分妖魅。他意态悠闲地缓缓走来,眼睛一直注视着陆欢颜,唇角微微上翘,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陆欢颜看着他走到近前,这才反应过来,敛衽行礼,却被北堂曜拉住,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边:“入京之后原想着立刻去找你,可母后抱恙,我一直在宫中侍疾脱不开身。” 陆欢颜抬头看了他一眼,抽出胳膊仍旧垂下头去不说话。北堂曜继续道:“好容易昨儿母后大好了,我今日遣了太医院的张院正去你家,才知道你去了靖安王府。” 陆欢颜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王爷的好心阿颜感激不尽,只是也不必叫张院正再去了,我已经没事了。倒是王爷,怎么会来这里?” 北堂曜向前一步,凑近了低头瞧着阿颜的发顶,道:“阿颜是不想见到我吗?” 陆欢颜摇头:“王爷说什么呢?臣女怎么敢。” 北堂曜听她自称臣女,便知道陆家是接纳了她,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