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祁鹄,来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我见得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问他,“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的师父居德慵。在那梦里,你知道他怎么样了?” 祁鹄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小忧,那是你的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梦到了什么,我没道理知道。” “是吗?”虽然他说得合情合理,我却摇头不信,遗憾地耸了耸肩,玩弄着手上的玉笛,“不是你以笛声入我耳,让我梦到和居德慵有关的梦境吗?这笛子我知道,它虽然吹起来悄无声息,但却能编织梦境,让我梦见本不该梦到的东西。” 祁鹄的脸,更僵硬了。 他本来就不擅于撒谎,更藏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我遗憾地看了祁鹄一眼,本来只是怀疑他,现在我能完全确定,事情就是祁鹄做的。 可惜他不承认,我还得继续往上加码。 我清浅地叹了口气,故作无聊地嘟囔了下嘴巴,“好吧,我本来以为梦到居德慵奇怪,想着来与你商量。既然事情和你无关,梦又都是虚幻缥缈的,我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当我什么都没有梦到,今晚的谈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我交代完后,欲擒故纵地转身离开。 “等等。”祁鹄不情愿,还是开口叫住我。“好啦,我承认,是我用玉笛让你做梦的。你梦到厉鬼屠村,师傅是唯一的幸存者,是真的。” 我知道是真的,正是因为童年曾经遭遇这样的不幸,居德慵才会痛恨世上的每一只恶鬼,除之后快。 “我从未质疑过事情的真实性,我只想知道,你让我做这样一个梦,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睥睨着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祁鹄,虽然隐约猜到一二,但更希望听他亲耳说出。 祁鹄虽然点头,不过四下环顾,也有自己的担心和顾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带着我下楼,去到偏僻的地下室,这里虽然阴暗潮湿,还有老鼠吱吱呀呀的声音,不过胜在够隐蔽,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这里。 所以虽然这地方不咋样,但用来说秘密刚好。 “我们长话短说,卫飏还等着我回去。”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了,想到卫飏临走前的那句警告,我心忧虑,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提到卫飏,祁鹄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只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长话短说。” 完了,他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那个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是困扰师傅一生的噩梦。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我不想任何人误会师傅,所以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其中的内情。” 他一板一眼,严肃说话的模样和居德慵一模一样。 “所以,你希望我同情居德慵?”我故作不懂,模样清浅地看着祁鹄。他被我逼得一张脸面色苍白,咬牙切齿地看我,“师傅不用你同情,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