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被我唬得一愣一愣,果然安静下来。我松了口气,不似刚才那般紧张忐忑,只把那颗紧张焦躁的心给落了回来。鬼胎还有刻意地小声嘀咕了句,我索性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就不搭理他。 这一段简单找补过去,便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躺在床上,强行用被子盖住脑袋。也是强迫自己压下各种奇怪的念想,催促自己睡觉。 我并未想到,卫飏靠在外面的沙发上,明明身子颓败,竟无一点睡意,他懒散地望了眼窗户的位置,轻轻扬了扬唇。 “你去而复返,应该有什么事吧。还刻意收敛起周身的鬼气,不想被夏忧察觉?” 白苏翻窗而入,模样奇怪地打量着卫飏,干脆在他身旁坐下,“我以为,你重伤之下感官不灵,猜不到我的存在,没想到底还是低估你了。” 她说完,干脆在卫飏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和小忧和好了?我刚才趴在窗外,还挺期待你在沙发上把她吃了,我能欣赏到一出大戏呢。” 卫飏没有搭理白苏,甚至脸色有些难看。她自讨没趣,只能往上翻了翻白眼,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好吧,我也没打算看这么一场好戏。不过你们真有意思,当初我化成你的模样捅了夏忧一刀,如今梁姣又借用人像变成夏忧的模样,把你重伤。如此,你们也是有缘。” 这世上大抵只有白苏,敢这么和卫飏开玩笑,且丝毫不忌惮因为玩笑可能造成的后果。卫飏冷冽地打量着白苏,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说得对,所以我和小忧两讫了。” “对呀,”白苏接过卫飏的话往下说,“早知你们要和好,当初为什么还要弄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看着都嫌别扭。” “小忧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确实是我对不住她。”卫飏一言以蔽之,并不想继续这个难堪的话题,稍微画风一转。“她口中的那个装满奇怪液体,里面还复制着各种和小忧模样一样的怪物的地方,你找到了吗?” 白苏摇头,“地府暂时人手不够,这事我亲自彻查,不过约莫需要些日子。届时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与你听。” 卫飏点头,白苏办事他很放心。 白苏看着卫飏,脸上竟然添了一抹为难,不过清浅叹了口气,“我上次和你说的计划,你考虑得如何?” “不行。”甚至不给白苏进一步说明的机会,卫飏就干脆拒绝。白苏脸上有些无奈,不过沉色道,“这是我能想到最稳妥的法子,你倘若一直不答应,我便只能说给夏忧听。她素来深明大义又很有自己的想法,应该不会拒绝。” 卫飏豁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瞪着白苏,“你此前答应过我,倘若事情关乎夏忧,一定经由我同意,所以出尔反尔?” 白苏也站了起来,虽然怒火中烧,不过声音压得低低的。 “今时不同往日,我素来最看重地府生死存亡,卫飏,你不该逼我。”她言语中,竟是难得的怒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