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面前。“还请公主笑纳。” 姬红萼抿唇一笑,接过飞燕宫灯,“这盏飞燕宫灯真好看,我很喜欢。”灯笼晕黄的烛光映照出盈盈的笑脸,抬头望着谢弼,“谢郎将,我如今可是和两个姐姐一道,你既送了我灯,难道竟要厚此薄彼,不送顾姐姐和平乐姐姐一盏么?” 谢弼登时怔然,明悟之后眸中露出一丝喜色,朗声笑道,“公主说的是,竟是我谬误了!” 转过头大踏步的重新走到朱雀大街中间,左右张望。逡巡片刻,来到一家灯铺前,择了一盏金壁辉煌的红芍药灯,提着向老板索了,递到阿顾面前,笑盈盈道,“顾娘子秀外慧中,风姿过人,这满朱雀大街的花灯都不大配的上,只这盏芍药灯还有几分趣致,惠赠顾娘子,还请顾娘子笑纳!” 芍药花妩媚灿烂,谢弼择的这盏芍药灯笼纸笺质地硬朗,沿边镶着金线。犹如一朵盛开慵懒的金带围芍药,灯笼雪白的竹篾之间蜡烛烈烈燃烧,将绯色的花瓣照耀的更加光明灿烂。阿顾抬头看了谢弼一眼,接过芍药灯,朝谢弼福了一礼,道,“多谢谢将军!”声音细细的! 谢弼笑道,“不客气!” 又返回灯市,在街头凝视许久,逡巡过无数盏五光十色的花灯,终于目光落定在左手灯台上的一盏黄金菊花灯前。 这是一盏硕大的菊花灯,悬在横梁之上,足有一个南瓜大小,花瓣上可见花纹脉络,金碧辉煌,璀璨美丽。 谢弼走到灯台前,对着台上掌灯人求道,“老板,替我将上头那顶菊花灯取下来。” “哎,好叻!”老板脆生生应了,笑容满面应了,“这就来!”取了一根竹钩,将悬挂在铺子上光华璀璨的黄金菊花宫灯取下来,捧到谢弼面前,“这位郎君,惠顾银钱十贯!” 谢弼付了十贯银钱,举着黄金菊花灯踏步走到姬景淳面前,道了一礼,道,“县主。依着谢弼遇见,这盏黄金菊花灯最配县主风姿,不知县主可愿笑纳?” 姬景淳一双高高的眉头皱起,她素来喜欢骑马射猎一类的东西,对于女儿家寻常喜欢的精致花物不太放在心上。道,“多谢谢郎将美意,只是我素来不爱这些小玩意儿,这盏宫灯取回去也没处放,倒是不劳谢郎将破费了,还是请你收回吧!” “不过是一盏小小灯笼而已。”谢弼笑着劝道,“十公主和顾娘子我都送了,县主怎好不要?再说了,如今乃上元佳节,朱雀大街上人人都手提着一盏宫灯,县主也不好免俗,倒不如收下这盏灯,若是当真不爱,出了这条大街便扔了不要也是可以的!” 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姬景淳不好推辞,犹豫片刻,身后接过,清淡道,“多谢谢郎将了。” 谢弼朗朗一笑,“县主太客气了!” “……安西的雪大的,急行军,雪积深的能够没过膝盖。”几人沿着朱雀大街前行,谢弼述说着当初安西在大都护府下行军往事,阿顾、姬红萼、姬景淳三人听的津津有味。朱雀大街上一片光明热闹,三个少女手中都提着一盏宫灯,阿顾手中的金带芍药灯妩媚多姿,姬红萼手中的的飞燕灯明丽可爱,姬景淳手中的黄金菊花灯金碧高透,三盏宫灯俱都精致无比,美丽多姿。 姬红萼目光瞟到阿顾身上,见好友目光迷离,心神不知道漂游在何处去了。滴溜溜一转,忽的朝谢弼扬着脸,朗声笑问,“谢将军,说起来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娶妻了吧!” 谢弼怔了怔。按理说,姬红萼年纪幼小,问出这样老气横秋的问话,难免有些怪异。谢弼却只觉有机会一敞心中意愿,便做恍若未觉状,凝视了姬景淳一眼,含笑道,“回公主的话,却有此事。谢家乃是将门世家,弼身为谢家子嗣,日后难免会再上战场,因此,我母亲希望我娶一个性子坚贞的妻子,日后就算遭遇困苦,也能撑起一个家来。” 阿顾凝神细听,听了这句话,不由一怔,只觉谢弼此言之间似乎别有深意,一时之间又琢磨不透其意在何处,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惘。姬景淳却是心头疏朗,并无所觉。她自幼独自长大,独来独往惯了,与阿顾、姬红萼两位姐妹算是投缘,处在一处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