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公司。”顾成殊说。 叶深深手中的笔下意识地一画,在设计图的中间顿时画出了一条突兀的线,她愕然地抬头看顾成殊。 而沈暨手中的鸡蛋顿时掉地上了,像是怀疑自己耳朵似的回过头:“我们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公司了?” “很快就有了。”顾成殊语调平淡,从旁边取过自己的笔记本打开,调出文档来,“今天我们先商议一下公司的名字吧。” 沈暨赶紧把地上的鸡蛋液擦了擦,蹦出来说:“别这么自说自话啊!” 顾成殊抬眼看他:“上次我们谈过要创办一个品牌的,你忘记了吗?” “对,我们是说过等深深成长了,时机成熟了,要创办一个深深自己的品牌,但……现在是好时机吗?”沈暨想起上次被这两个人贩子轻易拐上贼船的经过,神情依然十分痛苦。 “本来,确实还不算成熟。”顾成殊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说,“但刚巧,现在有一个机会撞上门来了——前几天,有人找上门来请我帮他做一桩咨询。不过,这个案子深入后我发现,里面有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风险性操作,所以已经回绝了。” 叶深深想起那天看见的顾成殊一身正装出门的样子,恍然在心里想,原来顾成殊那天并不是着意收拾好和薇拉见面的,只是巧遇啊……不知为啥,明明是无意义的一点小事,可叶深深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开心。 “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足以决定命运。” 叶深深看着顾成殊沉静的侧面,顿时紧张起来。和顾成殊相识以来,她好像还没见过几次他这么慎重的表情,更何况还讲到了决定命运之类的严重词汇。 沈暨连忙追问:“不是回绝了吗,怎么又是绝佳机会?” 叶深深也捧着面碗紧张地望着顾成殊。 顾成殊转头朝叶深深笑一笑,抬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就像在轻抚一只猫一样柔软:“做好准备,迎接人生中的巨大挑战吧,深深,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我们就可以立即创立属于你的品牌,立足巴黎,面向全球,甚至可以成为国际顶级品牌。” 叶深深顿时被面条呛到了,她赶紧端碗喝汤,才把自己剧烈的咳嗽给压下去。 她看着桌上的素面,心想,行不行啊顾先生,为什么忽然在吃着这么凄惨的面条时,提出这么宏伟的设想? 沈暨有点迟疑,说:“以深深现在的能力,我想我们要创办一个品牌还是可行的。毕竟从设计到生产、从发布到推广,深深和我都已经深入涉足,十分熟悉,更何况我们也有国内网店做后盾,原料供应和加工工艺都不愁,只是……” “只是好像还太早了一点。”叶深深比沈暨更没有底气,声音畏怯,“毕竟我在国际时尚界刚刚起步,虽然有一两件成品和几组设计受到了肯定,评价一直都不错,但如果真的要撑起一个品牌,恐怕还没有能力吧……” 顾成殊毫不留情地说:“是还没有,所以目前你还不能亲身上阵,必须借力攀上高峰,在别人的品牌上移植渠道与方向,开出自己的花。” 沈暨眼睛一亮,问:“类似于借壳上市?” 顾成殊点了点头。 沈暨急问:“赶紧说说你找到的机会。” “是一家资本公司,与我接洽后希望能帮他们介入一桩商业收购案,可能会有控制操盘的行为——当然我推辞了,这种事情虽然可以做,但不符合我的价值观,而且我也要规避风险,不想走到幕前引火烧身。不过我觉得,这桩案子完全可以给我们借鸡生蛋,或者说,以蚂蚁的力量吞噬掉大象的机会。” 顾成殊的声音很平静,可叶深深和沈暨却都觉得心口跳得厉害,紧张不已。 “在他们要发动的这一场争夺中,可能有一家投资公司要被卷入。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我分析了他们隐约透露的目标情况,经过计算分析之后,我认为,这家目标公司控股了多个服装产业分支公司,其中有一个下属品牌,不大不小,欧洲一线中生品牌,绝对是我们下手的最好对象,现在也正好是我们最有利的时机。” 沈暨迟疑地问:“那么……那个被你瞄上的倒霉的品牌是谁?” 顾成殊终于微微一笑,说:“element.c。” 叶深深和沈暨顿时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叶深深有点牙痛模样地吸着冷气,轻声说:“成殊,element.c是安诺特下属的品牌。” 从艾戈那个可怕的纳粹手中夺走这么大一家公司,简直是虎口夺食啊,叶深深光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沈暨则不由自主地追问:“对方要对付的是安诺特?” 顾成殊摇了摇头,说:“不,以我的判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