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异。有时候明明是一句话的开头,应该会有比较的开口的气声,但他却像是说到一半时那样 平稳。有一句话的中间又似乎有点不应该存在的起伏,听起来……叶深深毛骨悚然地想,听起来似乎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被人硬生生地剪切搭配到一起的一句话。 只是,对方剪辑的技术实在太好,而且又被配上了平稳和谐的轻微背景音,所以她上次只听了一次,又在情绪激动之 中,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 她把这份音频听完后,又用颤抖的手,打开了第二份。 一开始,她便听到了走路的脚步声,然后是顾成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请个职业经理人吧,薪水多给点,我看你书房积压的文件快一米高了。” 在那份短音频中出现过的话,但次序却完全不一样,不再是他为了打发叶深深而去请人的用意,却是在奚落顾父。而顾父则回答:“不好吧?外面那些人哪有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好使唤?” “是挺辛苦的。”顾成殊平淡地说,“到现在还要费心关注我女友,千方百计寻找各种途径阻止她的发展,实在太麻烦您了。” 顾父:“废话,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跟一个摆地摊的女人同居,我自然要关心一下她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你瞎了眼。” 这谈话内容,清楚地证明,他们在谈论的顾成殊女友,是叶深深。 那么,为什么他又会在后来否认呢? 叶深深坐在椅子内,一动不动地绷紧了全身,笔直地坐着,听着那些对话。 顺畅自然的对话,剑拔弩张却又因为亲情血缘而两个人都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需要稍微与上一份相比一下,就可以清楚分辨出这才是未动过手脚的、原来的音频。 叶深深默默听着,直到顾成殊终于开口,驳斥自己的父亲。 “深深不是我女朋友。”顾成殊的声音缓慢而沉稳,说着最不容置疑的话语,“她是我携手前行的同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梦想,是我存活于世的意义。” 寂静的室内,悄无声息,唯有这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之中,隐隐回响,令她余生念念不忘。 叶深深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流泪的眼睛。 叶深深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流泪的眼睛。 她把音频往前拉了一点,再听了一遍顾成殊的话。 “深深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携手前行的同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梦想,是我存活于世的意义。 这么深切清楚的表白,却被人剪辑成了最伤害她的一句话。 他是爱她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不是普普通通的要在一起,甚至也不是口口声声宣布的爱。 是携手前行的同伴,是人生最重要的梦想,是存活于世的意义。 巨大的欢喜冲击着叶深深的心口,她终于知道了顾成殊这么喜欢自己,这人生她理应觉得圆满欢欣。可她却无法开心地笑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脸,压抑着口中的鸣咽声,却压抑不住潸潸而下的眼泪。她 只能任由泪水漫过她的指缝,顺着她的手掌流到手肘,滴落在她的裙摆上。 滚烫的泪水在空气中变得冰冷,隔着裙裾渗透进来,凉凉地刺入她的肌肤。 这些微的凉意,逐渐蔓延了她的全身。因为哭得太过肆意,她的双唇无法制止地颤抖着,太阳穴突突跳动,带来难以遏制的抽痛。 叶深深这才扶着墙,走到浴室去,开大了冷水,不管不顾地泼到自己脸上。直到脸被冷水击得几乎麻木,她才慢慢地停 下了手,抬头木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红肿的眼睛苍白的面容,凌乱的头发,这么狼狈的叶深深。 是她的错,居然陷入这么浅显的陷阱之中,不可自拔。 固然,对方利用的时机很好,郁霏与顾父联合起来,接踵而来的重击,让她慌了阵脚,更失去了分辨能力。然而最大的 过错,还是在她自己的身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