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顺着厨房飘出去。 温夏看了一会儿,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张凯歌笑了笑,“麻烦你了,我和阿玖进屋一下,你帮我看一会儿兰兰。” “诶,好。”张凯歌护着兰兰,跪在地毯上面就扭了个头。 ———— 温玖一进了书房就没有个正形了,窝到了单人沙发上面活像是没有骨头。 莫策医生留下的这套房子显然是以张桐的身体考虑的,家具大多数都偏低一些,坐起来也挺舒服,十足的‘懒癌’患者必备。 这边的格局也不错,两室两厅,都带着独立的卫浴,还有一个小书房,温玖和温夏最喜欢的就是朝阳的飘窗,这里三件长待的房子都有,朝向也都很好。 他看了看外面还下着的雨,心里觉得有些扫兴,不过还是抱着一个枕头,慢悠悠的走到了飘窗上面,靠在有些凉凉的窗户上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们。 “温常之前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温夏拉开了桌子后面的椅子,接过了温玖递给他的手机点了两下,又调到了温常的那一条短信上,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温玖,“这事儿要不是他告诉我了,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没想过,能瞒多久是多久呗。”温玖嬉皮笑脸的搬着凳子坐到了温夏对面,把枕头抵在胸前,上半身整个都趴在书桌上面,“我其实都没打算要告诉你。反正他现在是死是活,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全都知道了?”温夏沉默良久,开口问了一句。 温玖点点头,“这能有什么好不知道的,他签了那么一份的协议,拿了钱,还想要继续从我们两个身上再剥一层皮吗?” 温夏沉默了下去,她以前其实还一直都觉得,温建国是因为那个时候确实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才会做这个选择的。 她一直不敢拿自己举例子,如果有一天,她和温玖同样面临着露宿街头,吃不上饭的局面,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说让他们可以衣食无忧,并且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能她也就是听一听,笑笑就算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和任何东西做比较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接温玖这么一句明显是撒气的话,叹了一口气道,“他病情怎么样了?” “不知道。”温玖干脆利落道,“我上一次见他,是三四个月之前,从他住院开始,我只见了他两次而已。” 然而偏偏就是那么仅有的两次,还都把温建国给气的进了急救室。 最后一次的时候,温建国甚至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而每一次生气,都会让他的身体极速衰败下去,本来医生说还能活个两三年,现在看起来,能撑过去一年半都算是他上辈子积德。 温夏也没有提要去看他的事情,转而看了一眼温玖,随后道,“那份协议书我这里有一份,还有两份,分别在妈和爸那。” 温玖点点头,直接抽出了一边笔筒里面的黑色签字笔,抬了点头道,“你拿出来吧,我自己签。” 温夏没拒绝,走到了一边的密码箱旁边取出了一份密封完好的文件,他拿出递给温玖,看着温玖兴致勃勃的从第一页开始看的样子道,“亲子断绝协议书和寄养协议,没什么看头。” 温玖撇撇嘴,协议书是十八岁以后,在温玖和温夏同时签下了名字后才生效,也就是说,温建国当时很可能是想着,等过几年,说不定等到他们四个人之中的谁喜欢上了别人,这份契约就可以当作不存在,而那三亿却依然是自己的。 然而他没想到,他一时之间的小聪明,会闹得这样的下场。 温玖也不再继续往下看了,提笔收下了最后一个字,看着上面几个人的签名,松了一口气道,“以后我们和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吧?” “对。”温夏盯着温玖的字迹看了几眼,又小心得给收了起来。 其实温玖来之前,她还想过要和温玖一起去看看温建国,但是现在却突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温常去军队要待多久?”温夏收拾了一下桌面,把之前留下来的一些涂鸦给清理了一下,有些觉得有思路的都流了下来,乱写乱画的也没有直接扔掉,而是放到了一边的杂物篓里面。 “三年,他自愿放弃了休假的时间,那段时间他可以去一个叫独狼的训练基地参加特殊训练。”这些事情温常也都跟他报备了,应该是在去之前就已经考虑好了的。 只是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就像是温常一开始总是吵着嚷着要上大学,想要离开家里在外面住,可还没有两个月,就又哭着跑回来了。 人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懂得什么是坚强,什么是独立的。总会有那么一个过程,或长或短,温常能有这样的觉悟,老实说温玖是挺开心,可温常到底能做到多少,那就又另说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