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面部表情纠结,两人安静的并肩散步,各自都没察觉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溜达一圈,回去的时候,竟在楼下碰见孟繁宗。 对方显然也看到他两了,停了脚步站在原处,嘴角挂了丝讥笑。 什么暂时没想过脸感情的问题,只想绑完红线回去,不过是敷衍他的借口! “孟厂长,您生病了还是来看望病人?”不知他心中所想,韩念念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孟繁宗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我找你有事,在门口等你。” 韩念念心里打鼓,不知他找她什么事,顿了下才道,“方书记,我先扶你上去。” 方知行百般不情愿,再无攻击性的男人,在面对劲敌时都会下意识炸毛。 “念念,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啊。”方知行躺够了病床,不愿意再睡,坐板凳上直了肩背。 韩念念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下去看看,一会再上来。” 听她说还会再上来,方知行勉强的嗯了一声,催她,“那你快点。” 韩念念下楼,在大门口找到孟繁宗,“孟厂长,您找我什么事?” 孟繁宗冷哼了一声,带着质问,“韩念念,你该不是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吧?” 韩念念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也不怎么客气了,“您要是怀疑我,可以不跟我合作,咱们各走各道,用自己办法回去!” “你!”孟繁宗咬牙,“我只是希望你不该动的念头少动,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乱了你的心思!” “还有...红灯亮多少盏了。” “三十六。” “你能不能积极点,我们尽快回去。再过几年乱世...拖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你不要忘了谁才是跟你一条船上的人。” 孟繁宗几乎就要苦口婆心了,她可以放弃几十年后的所有,他办不到。 一个男人哪有没野心,何况造物主给了孟繁宗聪慧敏锐的头脑,强大的交集手腕,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又怎么能少的一个男人原始的野心和欲.望。 让他屈就于此,他如何能甘愿。 孟繁宗一头火,韩念念的火不比他小。 “孟厂长,您质疑我不积极?您倒是积极一个啊,这么长时间,您又撮合了几对?难不成我硬拉别人去打结婚证?从认识到结婚总得有个时间,谁第一天认识,第二天就能结婚?我倒是想快点,有用吗?!” 两人对视一眼,噼里啪啦火星子四溅。 “我上去了。”韩念念不想再跟他争论。 “等等。”孟繁宗喊住她,咳了一声,试着开口,“刚才是我失言,我道歉。” 既然对方已经给台阶,韩念念也懂得顺势而下,“算了,如果您急着回去,有时间跟我吵,不如多寻思怎么给人扯跟红线。” 孟繁宗语塞,眼见她头也不回往楼上走。 ...... 病房里,方知行略有些焦躁的等韩念念回来,像个望妻石一样干坐在凳子上,肩背挺直,两手搭在膝盖上,拳头攥了松,松了攥,睡他隔壁病床嗓门极大的老大爷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惹得老大爷不满,直瞪眼。 直到韩念念回来。 方知行细心的察觉到了韩念念的些许异常,嘴巴微撅了起来,秀气的眉毛耷拉着,像是盛开的花瓣突然因为失水太多而萎靡。 待她走近了,方知行仰头看她,低声道,“怎么了?他说难听话给你听了?” 韩念念两手猛搓搓脸,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搓走,摇头道,“没事,他哪能说难听话伤到我啊,我百毒不侵!” 方知行没笑,隔壁床的大爷倒是逗乐了,直说,“大闺女真有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