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抱住方知行,呜呜咽咽掉起了金豆子,“方书记我好想你...” 方知行面红耳赤,手脚都要没处搁了,正直下班的点,路上行人匆匆,虽说天暗了下来,他们这样拉拉扯扯,还是被行人不耻,甚至有人直接过来严厉指责了,“伤风败俗,当街耍流氓!” “我们是两口子,关你何事!”韩念念带着鼻音,不客气的唾他。 时下对作风已然管制严苛起来,有人指出当街拉小手都是耍流氓,搂肩拥抱那该挂破鞋拉去游街! 要是两口子...指责两句不了了之算了...路人重重叹气,直摇头,眼不见心不烦离开。 方知行用了些力把韩念念拉开,声音里带了些许警告,“大姐,你自重。” 说完径直红着脸径直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韩念念追了上去,可惜方知行人高步子阔,等她拐进巷口时,方知行已经啪嗒一声把门反插上了。 韩念念不是一般失落,身上连个介绍信都没有,身份不明,来路不明,想住招待所都是做梦。 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回公园,爬上小土坡,土坡上有个凉亭,虽然四处灌风,但好歹是有个遮天蔽日的地方,空间里翻出羽绒被,缩在长椅上将就了一晚。 转天天不亮醒了,就着矿泉水刷了牙洗了脸,胡乱塞两口填肚子,再去方知行家巷口等着。 奶奶去世之后,方知行习惯每日晨起上一炷香,炉子上剩了昨晚的面粥,抽开风门热上,刷牙洗脸吃早饭,碗筷刷洗干净了才出门上班。 “小行啊,昨天有人找你。”曹大娘端着屎尿盆子往公厕走。 方知行应了声,“我见到人了。” 刚出巷口,就瞧见昨天的大姐,两手背后,站电线杆子下冲他笑。 方知行腾地脸红了起来,佯装没有看到她,匆匆路过。 韩念念追上去。 方知行咳了一声,没回头,平时十分钟的路程,五分钟就到了方大兴。 “方书记早啊,有人撵你?”前厅小何伸了个脑袋往外看,啥也没看到。 方知行吁了一口气,放慢了步子,装模作样上二楼。 接连几天,无论是上班下班,总能看到冲他眯眼笑的大姐,就跟着他上下班走一段路,他到方大兴,她不再跟,他回家拐进巷口,她止步目送他回家。 方知行想到了女间谍、女特务,但瞬间就被否定。 大姐虽然瘦了点,但样貌不俗,这种人在人群里格外招人眼,只是这一点,就直接可以排除。他在部队待的时间不算短,组织挑选培养的间谍皆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样貌,旁人看数眼都不会留意那种。 而且没有哪个间谍是这么明目张胆跟踪人的... 已经是第五天,方知行出门必见此大姐。 “大姐,你有什么困难需要组织上给予你帮助?”方知行已经无奈了,迫不得已放慢步子,跟她并排走,保持一人多宽的距离。 韩念念抿嘴冲他笑,“我没有房子住,吃不饱饭,想在你家借宿。” 方知行被呛住,连咳了数声,耳根子发红,“大姐别开玩笑,我家房子不外租。” 就算外租也只能租给男同志,否则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难免招人诟病。 “既然这样,那你还问我有什么困难...”韩念念低声嘟囔了一句。 方知行不忍,问她,“你说没地方住,那这些天你是哪儿?” “城南有个人民公园,我睡那儿的。”韩念念又补充了一句,“没个挡风的地方,夜里快冻死个人。” “你家住哪儿,没有亲人,没有工作?介绍信带了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