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坐下,“哪道题不会写。” 傅臻听到声音迷茫地抬头,许是题目做久了,脑袋晕乎乎的连带表情都憨傻十足,呆呆道:“你工作忙完了?” “嗯。”荣时浅淡地应了声,揉揉她的脑袋,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宠溺。 傅臻乖乖把习题书移了过去,不羞于请教:“这道。” 荣时快速扫了一眼,从她指尖拿过笔,视线盯在书上,目不转视地淡淡道:“草稿纸有吗?” “额……”傅臻挠挠鼻尖,“你直接写在空白处就行,我都不用草稿纸的。” 荣时看了她一眼,眉眼悠悠的看不出情绪,就在她心里有几分发毛的时候,就听他道:“糖糖,读书差也是有原因的。” “……” 荣时还嫌不够的继续补刀:“这么难的题目你不用草稿纸,你都是在用意念计算吗?” “……”傅臻忍无可忍地用拳头捶了他一下,气鼓鼓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啦!” 荣时揉了揉被她打过的地方,动作轻缓,也没说疼,只是将习题册又往前翻了两页,把她今晚写的题目都一目十行的检查了一遍,感叹道:“你这意念确实挺强的,连选择题都能完美把所有正确答案避开。” 傅臻懵了懵,一时间也忘了气愤,不敢置信道:“我写的全错?” 荣时斜了她一眼,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傅臻抓了抓脑袋,泄气地将脑袋往茶几上撞了撞,自暴自弃道:“我不想学习了!这压根就不是人学的嘛!” 荣时好笑地托过她的额头,让她撞到自己的手掌上,以免额头磕出红印。 他开解道:“其实你可以看开一点,你数学差了那么多年,要是分分钟能学会这么难的专业知识,那才是真正的活久见。” 傅臻动作一顿,怨怼地将眸光幽幽移向他,说话委婉一点会死噢! 荣时被她逗得眼底笑意明显,胡乱地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起身从打印机那边拿了一大叠a4打印纸。 他在白纸上飞快地写着重点公式,一边道:“没关系,有你阿时哥哥在,我尽量把咱俩的智商带平均一点。” 傅臻:“……”我谢谢你噢! 荣时写完一些关键步骤,见她心不在焉的还在走神,敲了敲她的脑袋瓜,“专心点。” 傅臻不情愿地揉揉脑袋,其实她很想说自己脑袋糊得一点都不想学习了,但他愿意教她,她心中悸动的很,又是想学又是不想学的,真真矛盾的要命。 “那些题目对你来说太难了,我先把基础公式的原理给你讲一遍……” 傅臻“噢”了一声,依在他手臂边,看他在白纸上写下的漂亮字体,颇有点小媳妇的模样。 黑夜里沉沉润朗的讲解声似乎特别悦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争着抢着地跑到她的脑海里,不消一会儿就建构成大致成型的知识框架。 等傅臻把题目订正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这才想起荣时晚饭没吃,却陪她死磕专业题磕了这么久,“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好。”荣时应了声,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其实也没什么饿的感觉了。 傅臻飞快地收拾东西,把书本笔袋胡乱塞进包中。 当她拿起搁置在一旁许久的手机时,荣时的眸光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卡涩,突然道:“这么久了还可以用吗,我周末陪你去买只新的吧。” 傅臻动作停顿片刻,自然无比地将手机塞回包里,彼此彼此地回道:“那你不也一样,一副破眼镜,一戴就戴了五年。” 荣时沉默。 是啊……有两个大笨蛋,明明一直互相喜欢,却又彼此浪费了整整五年的光阴。 …… 两人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大厦。 荣时很少出去吃饭,但偶尔听下属提起过附近新开了一家日式荞麦面馆,据说口味还不错,问了傅臻的意见,两人便去了那家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