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实现她的愿望。更何况,这也是我的女儿呢。”安倍泰亲打开手中蝙蝠扇,扇面描金画银,是一个女子在海面起舞,海面平静无澜,女子白衣窈窕。 “你既不喜欢白鹤,却又和她有了孩子。” 他迷茫的呢喃道,“可能是,她跳舞的时候,很像秦城主。我自己也分不清” 侍立一旁的小蛟觉得自己又听了个惊天八卦,忙去看龙七叶,龙七叶却只是淡淡的把孩子塞到她手里,“抱着,别摔了。” 安倍泰亲似这动静被惊醒,收了迷茫之色,仍旧是那清如秋水的笑容,“我们这样的人,在龙女眼中如露水一般短暂吧,您又怎么会懂露水的心思呢。” “露水的世,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如此。”龙七叶唇角沾了无色的樱花瓣,薄薄的一层,“奈良八重樱带草,这一味香,就叫八重樱吧。” “奈良城里牡丹樱,烂漫香薰透九重。我走的时候,樱花开的正好。”安倍泰亲吟了一句,“那就有劳龙女了。” 钱绛“咳咳”两声,“既谈完生意,是不是该继续喝酒了?” 式鬼无声的站起来将小蛟怀里的孩子抱走,又重新退回安倍泰亲身后。 据小蛟的不完全统计,这夜里,这三个人,起码喝了十几坛酒,都不知道怎么喝的。次日她去收拾,三人还未结束,已经从屋里喝到了屋外,满地的酒坛。 龙七叶斜靠在盘起的赤龙身上,拎起酒壶仰头灌下,随手将酒壶扔到池中,抱怨道,“这寻常酒壶虽轻便,喝起来太不痛快,下回还是用了乾坤壶好。” 安倍泰亲端坐一边,闻言笑道,“用了乾坤壶,未免酒的品种又单一些。” 被压在底下的钱绛忽然道,“你为什么不同云夫人说,当日你毁阵之时并不知他是碧罗城主。” “然而阵已经毁了啊。她当时那样要将挫骨扬灰的眼神,我此生都不会忘。”安倍泰亲放下酒杯,“不过是恨也好,至少不会忘记。” 龙七叶腕间香烟袅袅落入池中,池中登时浮现出如梦般的画面,龙七叶道,“我知你不介意,不妨看一看过往,也好让我想想如何制香。” 安倍泰亲道,“也好,看一看这露水的世吧。” 水中显现出支离憔悴的女子,她伏在安倍泰亲膝上,哀求道,“我自知天命难违,只望夫君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这便是白鹤了。 乘风破浪的大船之上,安倍泰亲同惶惶然的白鹤道,“我必然会想出解救你的方法。” 因着时间是倒着来的,故而此时便知,这句最后食言了。时光逆流而上,回溯从前,荒漠之中,狩衣乌帽的阴阳师用情字俘虏了留下看守的白鹤,于是他轻松叩开了一个又一个碧罗影城的大门。 少女时的白鹤同秦瑟瑟在城头习舞,举手投足默契十足,半分不差,她斩钉截铁的道,“我活十年,便辅佐你十年,我活二十年,便辅佐你二十年。” 画面更替交叠得十分快,最后停留在一片波澜不兴的海面之上,对面船上有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起舞,月色落在她发间裙摆,恍若天人。 好似察觉到这边的视线,她转头一笑,笑容明艳,碧眼璀璨。 小蛟捂住嘴,竟然是秦瑟瑟。 安倍泰亲痴迷的看着水中的人影,“本以为可以借着式鬼看她最后一眼,已是万幸,不想还能重见当日的情景。邂逅逢时心已动,而今倾慕两难中。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必相思满畵栊。” 龙七叶挥手散出水中幻影,头疼道,“求你不要吟诗了,谢谢你全家啊,喝酒,喝酒就好。” “如果当日,我在附近,是不是救到秦城主的就是我了?”安倍泰亲面露痛苦。 龙七叶摇摇头道,“你错了,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我还是要说真话。当年瑟瑟对云湛一见钟情,特意跑到蜃洲边上去跳海的。如若是你在,她大概根本不会跳。” 安倍泰亲不再说话,只管闷头喝酒。 三人于是又喝了一个半天,一白一红两条龙叠在一起,安倍泰亲横在水边,坛子横七竖八堆得山高。 小蛟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走了。一家子酒鬼,怎么办哦,好忧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