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她试着找了一圈,索性放弃,反正她根本就不近视,只是贪图躲在镜片后的那种安全感。 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堆图纸,林逾静苦笑,打算向空姐再要一杯意式浓缩咖啡,距离落地还有五个小时,她还得继续在三万英尺的高度和它们厮杀个痛快。 “是你的?” 就在这时,从林逾静的斜后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手上还拿着一副眼镜。 她本能地看向那只手,手指修长,皮肤柔嫩,指甲修得整齐圆润,一看便知手的主人应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对方手腕上的那块表来得耀眼。 唔,有钱人,林逾静下意识地就给出了判断。 她露出标准笑容,八颗牙齿洁白闪亮,伸手接过,不忘道谢:“谢谢你。” 对方却并不松手,反而继续问道:“你刚才做噩梦了?” 因为皮相好,在国外这两年,林逾静早已习惯了类似的搭讪。 她稍一用力,抽走年轻男人手中的那副眼镜,顺便朝他微微一笑:“第一次坐飞机,我紧张,见笑见笑。” 深邃的眼睛里投射出一抹异样的光,在这漫长的航程中,身边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只不过,这位美女看起来太冷淡了一些,而她的微笑,也仅仅出于客套。 对于林逾静明显的谎话,云晋尧并未揭穿,只是跟她一样,也要了一杯意式浓缩。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逾静没有再打瞌睡,而是认认真真地把手上的资料看了一遍――虽然大多数都看不懂,但起码她的态度是好的。 飞机落地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华灯初上,人间的烟火气息也最为浓郁。 街上的行人纷纷赶着回家,有了车水马龙的喧闹去伴着锅碗瓢盆四重奏,就连冬日的寒气也显得不那么凛冽了。 林逾静的行李很少,没有托运,都随身带着。她穿了一件铁锈红的羊绒大衣,眉眼精致,淡妆怡人,嘴上的一抹红艳,在人群中倒是醒目。 站了一会儿,她确定没人来接,于是认命地去排队坐出租车。 刚走两步,远处传来一阵阵骚乱,林逾静瞥了一眼,大概猜到他们应该是在等着某个大人物的出现。 “人家都有vip专用通道,怎么会从这里走。” 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浅笑,她自言自语道,为那些人感到惋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