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应声,拆了手上的纱布,仔细检查过,一脸歉意道,“这伤老夫可以治好,但伤断的手筋却是无法衔接如初了。用最好的药,治好之后,也不能灵活如前了。” “握笔有影响吗?”封未忙问。 “这……”大夫摸了下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不仅会影响,影响还不小。 至少他有办法能治这伤,让它好的快一点,没那么严重。裴芩立马让他配药,施针给墨珩治手。 墨珩全程没有说话,疼的脸上浸汗,面色发白。 裴芩出来揣了三百两银票还有些碎银两,等大夫治好,直接拿了一锭银子给他,又去抓药。 看她忙成了跑腿儿的,封未心里再气怨,也不好多表现。 几人饭还没吃,裴芩抓了药,买了一堆早饭,又回了墨珩上次住的小院。 卢海看着这小院,总想起裴芩中了媚药被墨珩带到了这里来。 无声的吃了早饭,裴芩也把药煎好了,端了过来,见他不动,示意他,“能喝了。” 墨珩看着她不说话,“舌头疼。” 裴芩皱眉,他也没伤到舌头啊!想了想,脸色难看起来。看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忍不住磨牙,压低声音道,“都过去那么多天了,疼个屁!” 墨珩默默的端起药碗,等着快凉了才一口喝完。 见她把药喝了,裴芩抿着嘴道,“这小院是你们的?还是租的?”印笔划字典的银子也没多少,远远不够买一个小院的。说租,他们八百年不来住一趟,租这么个小院行善积德的!? “买的聘礼。”墨珩回她。 裴芩脸色一僵,干脆起了身,“那你就暂时在这养伤吧!我跟王家说好了,让那大夫给你治伤,他以后三天过来一次,就来这吧!省的你们回了镇上,还要往县城里跑。” 见她要走,墨珩站起来伸手拉住她。 裴芩回头看他,“还有啥事儿?”问完就后悔了,指望他能有啥事儿!? 果然,墨珩下一句就是,“我们成亲吧!废了一只手,我也能做别的,能养家糊口。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 裴芩叹了口气,认真道,“墨珩!”第一次这么郑重认真的叫他名字。 墨珩顿时预感不好,“你……要把孩子打掉吗?” 裴芩摇头,“孩子我留着,会生下来。” 墨珩立马道,“那他需要一个爹。” “墨珩!”裴芩抿了抿嘴,“我不适合婚姻,所以,我不准备和任何人成亲。” 墨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脸色更白了,有些固执的拉着她不松手,“是不是因为我的手废了?还是因为我的家世?” “都不是!无论任何人,任何条件,我都不会考虑。”裴芩摇头。 墨珩久久盯着她,见她丝毫不松懈不动容,黯然绝望的慢慢松开手。 “你好好养伤。”裴芩叮嘱一句,就带卢海离开了。 看着她走远,墨珩喘息着跌坐在椅子上。 “公子!公子!属下去拦住她!”封未从没见过墨珩这样,只有一次,他们从墨家被逐出族的那一次。那时的公子,绝望到连死都不会了。他现在的样子,让封未害怕。 墨珩喘着气,说不出话。 封未咬着牙快步追出来。 裴芩还没走远,刚到巷子口。 “站住!”封未怒喝一声,快步追上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