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律令,诸诬告人者,各反坐。诬告朝廷诰命夫人,本属重罪。若查实属于被诬告,诬告者反坐。你应该反坐的意思。”墨珩看着丁大郎冷声道。 丁大郎跟着爷爷丁师爷念书,自然知道诬告是犯罪的,但诬告反坐……他抬眼看墨珩。只见他面容俊美无暇,却笼着一层阴寒之气,目光犀利如剑,顿时心中发寒,“我爷爷的确是被你们打过之后就死了的!是被你们打死的,我没有诬告!” “那就请仵作来,开腹验尸!”墨珩冷冷看向黄县令。 ☆、第一百四十一章:只有一死了 墨珩一说开腹验尸,丁大郎顿时心中没底,而且很怕那个诬告反坐的,如果给他定个诬告罪,那他诬告裴芩杀人,反坐后他就得承担杀人之刑,要被死罪。 看他脸色发白,眼神闪烁,畏惧,裴芩哪里还不知道,“那就叫仵作来验尸。” 黄县令早料到有验尸一事,点头,“传仵作验尸!” 仵作很快过来,并准备好,要验尸。 “凡为诬告作伪证者,一律以从犯论处。说话前,你们可想好。”墨珩淡声提醒。 黄县令怒恼的看墨珩一眼,用他懂得大楚律令,就威胁,以为有用!? 裴芩知道,封建社会的仵作和太医一样,也是持证上岗的,知法犯法属重罪,就在一旁看着,仵作验尸。 仵作都准备好,仔细的检验了丁师爷身上所有伤处,有无中毒,死亡的时辰和原因,最后得出结论,“身上并无其他伤处,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致命的确是胸前两脚,还有脚印的淤青在。” “拓下脚印给墨夫人比对。”黄县令吩咐。 仵作很快拓印下丁师爷胸前的脚印,拿过来让裴芩做脚印比对。 “确定不改诉讼了?”裴芩扭头问丁大郎。 丁大郎看她嘲讽又冷笑的眼神,抿紧了嘴,“草民没有诬告!”心里却很是没底,又暗暗祈祷着。 裴芩就伸出脚,一脚踩在拓印的脚印上面。 大小宽窄全部吻合。 黄县令弯了下嘴角,“墨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裴芩笑了声,“看到我这双鞋,仵作又有何话可说啊?” 仵作刚才验尸时,看那脚印的淤青就有些微疑惑,如今一看裴芩脚上的羊皮靴,脑中一闪,看了远黄县令和丁大郎,问裴芩,“夫人前几日见丁师爷的那天,是否也穿着脚上的这双靴子?” “不是脚上这双,是另外一双羊皮靴,不过,两双鞋底一样。”裴芩笑。 仵作又看了眼黄县令,“大人!此案应该另有内情。” 黄县令立马阴冷的眯起眼,“有什么内情?你又从何断定此案有内情?就凭一双靴子?” 仵作迟疑了下,“死者胸前的脚印淤青痕迹的确和墨夫人的脚大小吻合,但……鞋印却有不同。” “鞋印有何不同的?”黄县令冷声问。 裴芩一个高抬腿,直接把鞋子伸到他跟前,“那就给黄县令瞧瞧,看我鞋印有何不同!” 黄县令看着她脚上制作朴素简单的羊皮靴鞋底,一时看不出有啥不同的。 仵作小声提醒,“墨夫人靴子脚后跟处有鞋跟,脚心处空悬,踩出的脚印两个不衔接的前后脚印组合。而死者丁师爷胸前的脚印…。是平的。” 裴芩现代时有一双大长腿,最喜欢穿平底的鞋子和靴子。但到了这古代,发现自己不长个,特别是成亲之后,和墨珩站一块,丫的一夹胳膊就能把她夹起来了,太弱势了!而镇上虽然都是青石板路,长年累月的,青石板不平整,下雨存水,下雪积雪,化雪又存水,没青石板的小路还有泥水。 厚底的鞋,纳鞋底太费劲儿,鞋底厚了踩着软塌塌的。于是,裴芩就让订制小皮鞋式带鞋跟的羊皮靴,穿上之后,至少她高一点了。 而现在,裴芩很庆幸回来的时候她还是穿着去的时候那双羊皮靴,沈颂鸣给她准备的大厚棉靴,在马车上穿了,基本没下地。 仵作拿来灰土,跟裴芩道了冒犯,让她踩上去,踩一个脚印,或者再踹个人,看踹出来的脚印是啥样的。 裴芩踩了一脚灰土,嚣张的拿脚指着黄县令,“要不让黄县令看的更清楚一点,我踹在这里如何?” 黄县令此时看着他的鞋底,已经脸色有些发白了。 裴芩冷笑一声,一脚反过来踹在大堂的大柱子上。 因为踩了满鞋底的灰土,踹出的鞋印也很清晰,是由粗大独立的鞋跟和鞋掌两部分组成,跟他们穿的平底鞋子却是分明不一样的。 仵作证实,“死者丁师爷胸前的淤青痕迹,有不太明显的这样的脚印,那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