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到天大亮。 裴芩醒来,打开门一看门口蹲着的纪秉初吓了一跳,“你…纪秉初,你丫怎么蹲在这!?” 纪秉初蹲着没起来,抬头看她,“小芩芩,你要不要救我一命?”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裴芩挑眉,“你干啥狼心狗肺的事了?” 纪秉初浑身一僵,难以启齿的垂了眼。他是跑了,逃了,可他不想就这么一次没有了以后。裴芩既是他心里的执念,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裴芩能解开他。 “到底是干啥了?”裴芩踢他一下。 “我…我…。”纪秉初两耳发红,难得在裴芩面前绷了脸,直接道,“我把沈颂鸣睡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跟我。” 裴芩如遭雷击,惊瞪着眼,抖着手抬起,“你,说,什,么?” 卢海也惊了,扭头看刘沨,昨晚裴芩让他去找沈颂鸣,他回来可一句没说。 刘沨面无表情脸。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你再说一遍!”裴芩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纪秉初抿紧了嘴,“虽然我不能给他生儿子,可他有九儿,我有喜儿,我们一家四口,够了。” “你他妈的禽兽!卧槽你大爷的!”裴芩吼骂着,冲上来就掐住纪秉初,“你个禽兽不如的种马!你他妈个同性恋!老娘揍烂你的脸!打你个断子绝孙!” 纪秉初只敢伸手挡着,“别…别打…我已经断子绝孙了!”他没有生儿子,自然沈颂鸣以后也不能找人生儿子,所以,他早就做好断子绝孙的打算了。 黄秋和雪冬,张庚山几个都站在一旁,睁着眼看着,考虑要不要上去拉架?夫人心脉还没有完全复原,纪秉初皮糙肉厚的,打完他再累着了! 裴芩两眼喷着火,全身都想燃烧着火焰,抓着纪秉初直到揍了他个猪头脸,没有力气,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纪秉初疼的吸着气,口齿不清道,“好狠心。” 裴芩一个凌厉怒火的眼神横过来,“你有没有花柳病!?” 纪秉初怒了,不顾疼痛的咬着牙,“没有!” “你这见人就上的种马,母猪跟你就能怀孕,你会没有花柳病?”裴芩才不信他。 “没有!没有!我总共也没睡过几个人,哪有什么那种病!”纪秉初知道她嘴毒,没想到这么毫不掩饰,墨珩简直就是疯子,竟然喜欢这个女人!还好沈颂鸣被他拯救了! 裴芩严重怀疑,上下打量,视线还停留了会。 纪秉初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我来是找你帮忙的,孩子她娘!我是喜儿的干爹!沈颂鸣的家产以后传给九儿,我的就传给喜儿了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了!” “昨天就当沈颂鸣被狗咬了一口,你找你的妻子,他娶他的媳妇儿!”裴芩沉声说着,转身回了屋。 黄秋忙打水心里颤抖的过去伺候她洗漱。 纪秉初看她冷静下来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来错了?可她不是挺喜欢单明珠的!? 他不想想,他跟单明珠能一样吗!? 纪秉初也跟着进了屋,就躲在裴芩这不走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被沈颂鸣冷待的下场。 裴芩也彻底凌乱了,沈颂鸣…。沈颂鸣竟然被纪秉初给…。这个禽兽从之前救了沈颂鸣,就时不时跟着他,难道是早有预谋? 见她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满是不善,纪秉初也不敢走,更不敢回去找沈颂鸣。他不喜欢男人,可是对沈颂鸣,他开始是说不出的感觉,渐渐的…。渐渐的就觉得跟他过挺好。反正他为了裴芩不准备再娶,他也对娶那些女人回家没兴趣。即便不被世人接受,大不了…。他跟他一块远走他乡好了。反正沈颂鸣做生意也常年居无定所的。 至于他和裴芩骂的种马,他不过是无所事事表达一下怜香惜玉,虽然不如沈颂鸣守身如玉,不过他在想沈颂鸣怎么样的时候,本能也知道,他既然想沈颂鸣怎么怎么样,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和别人怎么样。否则不用沈颂鸣,裴芩怕是都会把他踢远远的。 就是不知道,沈颂鸣是怎么想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