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红木匣子出来,那嬷嬷行一礼,道,“我家姑娘听闻今日是贵府大姑娘生辰,姑娘不方便出门,些许薄礼,以贺芳龄。” 紫藤上前接了,谢莫如道,“替我谢你们姑娘。” 青衣嬷嬷恭敬应了。 谢莫如回府才知道,苏氏也打发人送了生辰礼。听素馨禀后,谢太太含笑看向谢莫如,话却是对着一众儿孙说的,“出去这大半日也乏了,都回房歇着吧。” 谢莫如便回了杜鹃院,张嬷嬷带着秋菊腊梅上前服侍,一面禀过院里的事儿,“大奶奶中午用了一碗羊肉面,配了四样小菜,一样煨鲜菱,一样香覃炒鸡腿,一样鲜鱼煨王瓜,一样梅子香珠豆,大奶奶用的香。” 谢莫如点头,换了家常衣裙后,秋菊给谢莫如拆去钗环。先说过方氏午饭的事儿,张嬷嬷再道琐事,“早上姑娘刚走,二爷院里的墨菊姑娘就给姑娘送了生辰礼来。头晌,三老太太府上也打发人给姑娘送了生辰礼,那边儿二老爷府上也着人送了一份儿,我还没动,都放在隔间儿了,一会儿姑娘去瞧瞧。若有喜欢的,拿出来使也好。还有李青媳妇过来磕头,大奶奶喜净,没叫她进来,我拿个荷包打发了她。” 秋菊将谢莫如的发髻解开,轻轻的将头发梳理整齐,只在脑后盘个简单的圆发髻,用一根通体乳白的白玉凤头簪挽起,谢莫如道,“嗯。” 其实小孩子的生辰礼,无非是衣裳首饰或者玩器之类,再者便是寿桃寿面了。知道今日都要去三老太太那里,两家都没送寿桃寿面,李氏给的是衣料首饰,苏氏那边儿送的则是衣裳料子和一套文房四宝。谢莫如又看江行云送的,红木匣子里是一套《西宁记》。 谢莫如又看到旁边儿一个玉瓶,瓶里插着几枝枯褐花枝,枝上几团雪白绒绒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谢莫如伸手摸一摸,软的很,不禁问,“这是什么?” 张嬷嬷都笑了,“不怪姑娘不认得,姑娘又不出门,哪里知道这个。二爷促狭,着人给姑娘送来的生辰礼,这可不是棉花么。” 谢莫如来来回回的商量着这瓶棉花,不禁道,“就是可以纺成棉布料子,还可以絮到被子里棉花?” 张嬷嬷忍笑,“是。” 谢莫如问,“我睡的被子里,就是这个?” “姑娘睡的是蚕丝被,紫藤她们睡的是棉花胎。棉花得弹过,才能做棉被。”张嬷嬷笑着给她家姑娘普及一下有关棉花的知识。 谢莫如很是喜欢,道,“摆到我案上去。” 张嬷嬷忙劝,“我的姑娘,哪里有桌子上摆棉花的,叫人瞧见得笑你了。” “这有什么好笑,你看,这花儿雪一样白,配这玉瓶多好看。”谢莫如自有审美,她坚持如此,张嬷嬷只得给她摆桌子上去了。谢莫如问,“用不用换水?” “不用不用,这枝子都干了,就这么摆着,明年还这样儿。” 谢莫如赞叹,“世间竟有这种永不凋落的花。” 张嬷嬷:不就几朵破棉花么…… ☆、第35章 神交 谢莫如得了一瓶棉花,谢莫如得了一瓶棉花,颇是喜爱。晚上与母亲一并用饭,吃的还是面条,晚上就不吃羊肉面了,母女两人吃的是素汤面。初秋一早一晚风凉,吃汤面倒是暖和。不知是不是谢莫如的错觉,谢莫如总觉着母亲的眼神都带着些柔和的意思。 三老太太府上,女眷都是随三老太太一并用饭,今日谢燕回娘家便住下了,有谢燕在,晚饭更加丰盛。 还未到晚饭时辰,女眷们坐在一处说话,谢燕见着江行云便说了,“行云刚来,许多事情你不晓得,何必特意给莫如送生辰礼。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她一个小丫头,可知道什么好歹呢。” 江行云问的漫不经心,“谢大姑娘有哪里不知好歹么?” 谢燕将嘴一撇,“上次来咱家,不过你姑妈病里略说了她几句,她便告到你姑丈面前,让你大嫂子去给她一个小丫头赔礼道歉!她那些不知好歹的事儿,多着呢!” 李氏脸上有些尴尬,忙道,“妹妹,这可是你误会了,没有的事儿。”虽说做嫂子的该让着小姑子些,可修来这等小姑子,委实是上辈子没积德啊! 谢燕抢白,“哪里是误会,明明白白的事,行云不知道,告诉她一声,也叫她心里有数才好。” 秋日天黑的晚,屋里点起灯火,江行云耳上垂珠坠子在灯火映耀下一晃又一晃,她抬m.DXSzxedu.CoM